只有裴斯年淡淡地笑着,抱着胳膊不置一词。
厕所隔间里
凌洲被忽地抵在门上,鼻尖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有些呼吸不畅,但是顾成耀很快靠近,凌洲就只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男香。
从前,顾成耀强势又霸道,还是个一成不变的老古板,凌洲偏偏就喜欢捉弄老男人——他亲自选了很多甜甜的香水,连哄带骗,让威风凛凛的顾总天天喷得香喷喷。
不过,后来顾成耀实在拒绝厉害,就换成了男士淡香水。
凌洲很熟悉这个味道,也没什么戒备心。
可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凌洲心里一紧——顾成耀竟是直接抬手开始解他的扣子。
凌洲外面的外套很快被顾成耀脱了下来,而后,顾成耀压着声音开口:“抬手。”
凌洲下意识跟着做,而后,顾成耀就拎着他的衣角,利索地将凌洲的卫衣扯了上去。
却又没有脱下来——直接套在了凌洲的头上,罩住了他的视线。
失去了视线的凌洲,顿时感受前所未有的紧张...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
厕所的隔板很薄,隔音效果并不理想,凌洲甚至能听到隔壁不少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而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凌洲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下。
最后连视线都被剥夺,耳边充斥着顾成耀低沉的呼吸声。
凌洲肩上一凉,是顾成耀抬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什么时候的事。”
凌洲知道顾成耀在问什么,可他偏偏不想说,一种奇异的、疯狂想使坏的心思涌上来,凌洲抿着唇,保持着危险的沉默。
他到底还是改不了喜欢招惹顾成耀的坏毛病。尤其是,在男人极力克制的时候,凌洲偏偏就想要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踩。
忽地,凌洲肩上一疼。男人的利齿抵在他的皮肤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刺穿。
“顾成耀。”凌洲无助地抬手,徒劳地抓住了顾成耀的衣角。
凌洲:“我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等醒过来,就这样了...”
“睡着了。”顾成耀冷笑时,鼻尖的气息一重,弄得凌洲有些痒,有些想退缩。
顾成耀却将他扯回来,指尖游弋,一处一处,指出凌洲身上的‘罪证’。
“被人欺负了都没意识?”顾成耀咬牙,“凌洲,我记得你的戒备心很重。”
凌洲打算用时钰的话来敷衍,“裴斯年他对我很好,我对他很难有很强的防备心。”
“所以,是我对你不够好。”顾成耀苦笑一声,他低头,靠在凌洲肩头。
“也不是——”
顾成耀:“告诉我,他是用什么手段勾引你的。”
他知道自己的无趣,可裴斯年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论身材、相貌、才华,顾成耀都有自信赢过那个虚伪的男人。
可裴斯年却能爬上凌洲的床...这让顾成耀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