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靠在凌洲的肩头,亲了亲他。
“就像你说的,我们迟早都是要离开的。那么在此之前,你可以尽情地享受我们给你带来的快乐。”
裴斯年安慰似地,用鼻尖蹭了蹭凌洲的脸颊。
也无形之中减轻着凌洲的负罪感。
他很了解凌洲,所以能够准确地抚平凌洲心里的那一点点不安和为难。
他笑着说:“小洲,你可以试试什么都不用多想,也不用顾及任何人的感受——你要做的,就是享受当下,享受每一个人带给你的快乐。”
男人的话带着蛊惑,纵容着凌洲爱玩的心性。
“当初你为我们而来,现在我们为你而来。”裴斯年说着,将凌洲抱紧,“你不用付出真心,一点也不用。小洲,你只需要感受快乐,就像...昨晚一样。”
裴斯年的话刚说完,门铃声就响起。
仿佛是为了印证裴斯年的话,门外传来时钰的声音。
“小洲,哥哥来了。”
凌洲转头看着裴斯年,裴斯年笑着按下开门的按钮。
“多一个人疼你,也好。”裴斯年抬手,将凌洲的衣领整理好,轻轻掩盖好自己留下的痕迹。
裴斯年揽着凌洲的肩,一齐走到门外。
面对时钰,裴斯年将自己的敌意收敛得很好,甚至笑着说:“看来今天来照顾你的人,不少啊。”
来的人不仅有时钰,还有顾成耀。
时钰带着张妈炖的补汤,还有自己连夜做的甜点。
而顾成耀则拎着一个保温饭盒,一看就是亲手做的饭菜。
时钰率先靠近,他的视线很敏锐地在凌洲的脖颈处停留了一会儿,而后才缓缓看向凌洲。
时钰:“张妈做的骨头汤,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还有,我亲手做的草莓千层,你尝尝?”
“要去学校?”顾成耀看了一眼凌洲的书包,说,“我送你。”
几个男人意外地没有针锋相对,而是各自收敛着浑身的尖刺,展示着自己的‘羽毛’。
这让凌洲的处境好受多了,心里的那点儿为难也因为裴斯年的安慰消散。
他接过时钰的骨头汤和甜点,又朝顾成耀说:“不用了,我搭地铁就好。”
顾成耀没有多话,只是点点头。
真听话啊...凌洲忍不住感慨。
可很快,他就有点后悔。
身后跟着三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在人来人往的地台站,凌洲感受到了来自早高峰的视线压迫。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凌洲和他身后的三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