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霜烬抱着胳膊,语气不善, “凌洲呢?”他朝房子里看了看,眼神一暗,“他在里面?”
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脸上都带着深深浅浅的伤痕, 加上神色凶恶, 看着十分不善。
可裴斯年却不慌不忙, 他挡在门口,没有让人进去的意思。
“抱歉,小洲现在暂时不想见你们。”
顾成耀已经看透了对面这个男人虚伪的做派,他见过裴斯年目露凶光、宣示主权的模样, 又怎么会被眼前人的伪善欺骗。
“抱歉我现在耐心不足, 如果你不让开——”顾成耀捏了捏拳头,指节咯吱作响。
裴斯年不理会他的敌意, 只是缓声说:“你就是顾成耀。”
“我记得小洲已经跟你提了分手,你又何必死缠烂打。”
一旁的严霜烬冷笑一声,“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凌洲的新欢?”
严霜烬:“他这更新换代的速度还挺快。”说完讽刺地扫了身边的顾成耀一眼。
当然,这不过是伤敌八百自损三千。严霜烬自己没好受好哪里去。
“闭嘴。”顾成耀隐忍着没有发作。他盯着房子内的动静观察了一会儿,忽地察觉出不对劲,“凌洲还没有回来?”
他了解凌洲,一般这样的情况就算他不出面,也不会躲着不见——那个家伙不仅喜欢兴风作浪,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怎么会到现在还安安静静?
“这位先生,如果凌洲还没回来的话我希望你如实相告。”顾成耀上前几步,要是裴斯年还挡路的话,他只能硬闯。
现在还有一个对凌洲虎视眈眈的人,他必须要确认凌洲的安全。
裴斯年没有过多的阻拦,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偏身让两人进了门。
一进门,两人都感受到了房子里浓浓的生活气息。
沙发上靠在一起的抱枕、桌子上的两双碗筷、吃饭的椅子挨得很近、阳台上,两人晾在一起的衣服。
就算是说两人一起生活了五六年,也毫不违和。
顾成耀站在原地,没有再往里面的卧室走。他不想自取其辱。
可严霜烬终究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他一把推开卧室的门。
房间里很温馨。床上散落着凌洲的睡衣,还有...另一套男士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