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只是人心变了,总不能将心挖出来洗一洗...”
凌洲打了个寒颤。时钰却上前,缓慢地、轻轻地抱住了他,“别怕,我现在还舍不得杀你。”
对于背叛者,时钰从来只有一种解决方法。
可是...当对方是凌洲的时候,时钰却不想那样。他望着凌洲比玫瑰还漂亮的眼睛,有些疑惑,有些好奇——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这样舍不得。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时钰松开凌洲,安抚地摸摸他的头,“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他不是没有想过杀了凌洲。在凌洲生病的时候,在凌洲威胁到他地位的时候,在凌洲背叛他的时候。
可他终究没有下手。
或许,是因为那双眼睛里有时钰没有见过的生机,他生平头一次对一个人这样有兴趣。
“大哥,对不起。”凌洲睁大了眼睛,努力不让眼泪落下,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多小孩,一遍一遍地认错。
“你不好奇,你二哥——不对哦,现在小洲只有我一个哥哥了。”时钰平静地擦去了他眼角的泪水,“你不关心时庆年现在如何了么?”
“他怎么了?”凌洲抬眼,看了看时钰,又低下头,“他,是不是死了...”
时钰手背上一热,他垂眸,看见自己手背上滴落的眼泪。
“差不多吧。”时钰微微拧眉,掏出手帕擦掉了手背上令人有些心烦的眼泪。他见过很多人哭,眼泪不过是最为廉价的东西。
可是凌洲的眼泪却叫他心烦。他不知是在烦这个恼人的爱哭鬼,还是,在烦轻易动摇的自己。
“大哥,你不要杀他行不行?二...时庆年他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凌洲善良又天真,仿佛生死之仇不过是兄弟间的矛盾。
“好啊。”时钰轻易地答应,“那小洲用什么换呢?”
在凌洲疑惑地目光中,时钰捏住了他的下巴,将那张泪意深深的脸抬起。
时钰轻轻碰了碰凌洲的唇,笑得温良无害,“那小洲就做哥哥的情人,好不好?”
凌洲眨眨眼,似乎不明白向来稳重的大哥怎么会说出这样轻浮的语言,更是被这个逾矩的吻弄得惊慌失措。
“张妈。”时钰放开怔愣的凌洲,“小少爷累了。”
时钰点目光蛇一般游弋着,最后停留在凌洲单薄却并不瘦弱的衣襟前。
他的目光不再是哥哥看向弟弟,而是一个男人在看自己心爱的猎物。
时钰:“带小洲去洗澡,”他轻轻拍了拍凌洲的脸,一笑,“今晚,他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