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严霜烬:“那该我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凌洲下意识坐直了些,碗里的饭也不香了。
“你失踪以后我几乎走遍了全国所有的地方。”严霜烬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水杯,缓缓说,“那时我才发现,你撒了不少谎啊。”
“你说的老家、亲人、朋友...”严霜烬眼神冰冷刺骨,“都是假的。”
“你就像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什么都没有。没有家庭住址,没有父母,没有家人——”
严霜烬嗤笑:“有段时间,我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其实你不是真实存在的人,而是我的一场梦。”
“其实我...”凌洲整理着措辞,想着到底该怎么说才能显得自己不像个骗子。
“可是,忽然有一天你的资料又全部蹦了出来。”严霜烬沉沉注视着凌洲,“欠债逃亡。”
“严霜烬,我不是故意瞒着你。”
严霜烬点点头,盯着凌洲手指上的戒指,忽地说:“另一枚戒指呢。”
这话题,跳得可真快...凌洲叹了口气:“我想找个正式的场合给你戴上来着。”
“不用。”严霜烬伸出手,“就现在。”
“现在?”凌洲见严霜烬脸上的神色不似说笑,可...这里不是温馨的餐厅,没有花,也没有香槟。
他看着严霜烬冷冷地神色,有些不确定。严霜烬:“愣着干什么。”他抬抬手,“给我戴上。”
一枚不起眼的素戒缓缓套入修长的指节。凌洲握着严霜烬戴好了戒指的手看了看,“挺好看。”
“嗯。”严霜烬收回手,“走吧。”
爱意值没有动,黑化值也没有动。凌洲头一次有些摸不准严霜烬的性子。
现在的严霜烬就是深不可测的海,底下暗流翻涌,面上却不动如山。
路过街边的一个小店时,凌洲顿住了脚步。严霜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是不爱吃辣椒么?”
凌洲停在麻辣烫店铺外,指着门外的招聘广告,“你说我在这儿找个工作怎么样?”
严霜烬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很缺钱?”
“不是。”凌洲低头踢了踢地上的烟头,“我现在没学历也没工作,总得为咱俩的未来做打算啊。”
“那个,我说赖着你吃软饭...是说笑呢。”凌洲有些难为情地耸耸鼻子,“我们既然要过一辈子,就要两个人一起共同进步嘛。我才不会拖你后——”
凌洲还没说完,就忽然被严霜烬抱在了怀里。
“所以你就要在这么脏兮兮的地方上班?”严霜烬语调一沉,“傻子么。”光是想想凌洲要在这儿端盘子倒水...严霜烬就心里刺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