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乖巧的小白猫,欢快地摇尾巴, 还非要你摸摸他的下巴。
程深墨瞬间溃不成军, 摸了摸鼻子:“被父亲看见了不好……”
“哥哥……”苏卿云双目含情, 柔声款款。
“只限于卧室内……你想做甚,我依你便是。”程深墨嗫嚅道。
程深墨深陷小绿茶的茶言蜜语, 纵容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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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十余日,程深墨发现父亲俨然有常住于此的打算。
饭时, 程深墨顺嘴提道:“父亲,皇上准许您请假这么久吗?”
石鹤放下筷子道:“我已经向皇上告老还乡, 男子生产毕竟逆于伦常, 需要有人多在身边照拂……”
程深墨诧异地瞪大双眸,劝解道:“父亲, 你不必如此。”
“你不用劝我。”老父亲突然有些委屈,“还是你嫌弃我打扰你们夫夫生活。”
这般一说,程深墨再劝什么就不合适了。
苏卿云抿了抿唇, 没说话。
过几日,程深墨陡然发现卧室的桌面上有一封未盖火漆的书信。他打开一瞧,信是苏卿云写给皇上的,希望皇上寻个理由重新启用石鹤。
他正看着呢,苏卿云推门而入,脸上闪过一丝别扭的情绪。
程深墨手持信件,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还和京中那人有书信来往,打算回去吗?”
苏卿云慌忙解释,他以维护皇家名誉为由请辞而去,没有和皇上撕破脸,为维持表面的父慈子孝,自然要时常书信往来。实际上,唐皇亦为此感到欣慰。
“你慌什么?我又不是责怪你这个。”程深墨心里仍旧有些恼,气鼓鼓道,“你想瞒着我把爹爹调走?你说过再不骗我。”
苏卿云舒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我说过不骗你,就绝不会骗你。我不故意放在桌面,你会发觉哪怕蛛丝马迹吗?”
程深墨恶狠狠地踢他一脚:“你试探我,还说我笨!”
“你是最聪明、最豁达的小兔子……”苏卿云笑吟吟地抱住他,察觉出程深墨也有想把石父送走的打算。
“少给我带高帽。信暂时不能发,我说服爹以后才可以。”程深墨道。
这些日子,程深墨也看得出来,石鹤住在此处自己也觉得不方便。只是心疼他,想尽量弥补父爱。
程深墨寻了合适的机会,为石鹤亲手做了一顿饭菜,做的都是石鹤爱吃的食物。
“父亲,你该回京城了。”
程深墨开诚布公地说道,“这些日子您也看到了,卿云对我很好,完全能够照顾我。我们都有自己的人生,您在太医院的差事,那是您一直坚守的事情,您的同僚、朋友、徒弟都等着您回去,无需为了我舍弃掉所有……等到我生产,您再赶过来抱抱小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