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植叹道:“二殿下孝心可鉴天地, 奴才再为您通传最后一次。”
“谢谢公公。”唐晏感激道。
庆植进了御书房,唐皇正翻阅奏折, 头也不抬地回道:“告诉晏儿, 让他管好自己。”
“陛下, 二皇子也是一片孝心……”庆植踌躇道。
“孝心?”唐皇看着奏折,淡淡道, “且看日后吧。”
庆植再不敢说什么,回来时愁容满面, 估量说辞:“圣上正在气头上呢,让殿下管好自己, 二殿下先回去奴才觉得殿下以后处事谨慎小心些, 娘娘早晚会得到圣上谅解。”
唐晏神色灰败,眼眸闪过狠厉, 起身离开。
他离殿后,找到韩缨府上。他与韩缨年纪相仿,自幼玩到大, 如今李氏危机时刻,许多人都避而不见,唯有韩缨对他如往常无异。
“韩缨你可知道喻安卿为何能成为暗阁首领?他是父皇的私生子。”
唐晏冷笑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比过他?一旦父皇恢复他的皇子身份,以后你见他便要行跪拜大礼,永远把你踩到脚下,再无翻身之日 ”
消息如惊雷,震得韩缨半响回神。他缓缓问道:“二殿下想我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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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木羽发现最近家里有些奇怪,士兵们的值守更加严格,往来进出的人员也增多。
她悄悄躲在哥哥的书房外偷听,屋内在谋划逼宫夺权的密事,吓得冷汗直流。
一脚踹开房门,责问韩缨:“哥哥,我们家世代忠君不二,荣宠正盛,你这么做万劫不复,置武侯府为死地,置黎民百姓于不顾!为个草包皇子,你疯了嘛!”
“闭嘴!”韩缨怒不可遏,几招压下韩木羽,关回房间,软禁起来。
任凭韩木羽再三请求,韩缨铁了心叛变,对韩木羽说道,“禁军羽林尽在我的掌控中,只要杀了圣上太子,皇室无人,朝堂有右丞相担保,百官只能选择二皇子。到时二皇子允我摄政王之位,谁还能阻我!”
韩木羽没想到自家哥哥野心大得离谱,心惊不已。然而守卫密不透风,她无法出逃。
皇宫内风平浪静,对此一无所知。
这几日,平乐公主闲来无事便要到如菊宫坐坐,与程深墨叙闲话。
平乐公主观两人相处,查出几分异样。
喻安卿着实会装呢。不知多少官员在他手里折戟沉沙,却在程深墨面前像只无害的小白羊,哄得程深墨照顾他多几分,处处包容退让。
感情相处,最忌讳不能以诚相待。
平乐喝着茶水,笑语道:“墨哥哥很疼安卿哥哥啊。”
程深墨听了,骄傲挺胸:“我比他大三岁,多多照顾他应该的。”
平乐不赞同地摇摇头:“安卿能力很强,又受父皇重视,是令百官威风丧胆的暗阁首领,理应他照顾你才是。你可别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