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内山茶花开得火热,叫人感受不到冬的冷意,如春一般茂盛富有生机。
松树下一抹青绿色身影,腰间玉箫缀着的如意结红得鲜明。
程深墨望进眼里,踩在五彩锦石上,恍惚间觉得自己走在彩虹之上,跨越时空,去遇见自己的爱人。
那人站在绿树红花里,一直在等他。
内心雀跃欢喜比锦色石子还要多。他如兔子,奔到喻安卿面前,杏眼弯弯,说话时呼出白色雾气:“你等冷了吧?”
“我不冷,倒是你的脸冻红了。”
喻安卿露出云纹衣袖下藏着的小手炉,拿过程深墨的手贴在手炉上,再把手覆在他的手背,手心手背便无一处不暖。
两人双手叠着,喻安卿俯身,脸颊贴脸颊,传递彼此的温度。
“良姜哥哥,我的生辰在除夕日。我想同你一起守岁,庆祝我的弱冠礼,你以夫君的身份……”
程深墨的脸颊被喻安卿一压一压,像Q糖似的柔软滑弹。
他心里琢磨,立冬到除夕只剩下不足两月。大周成亲礼繁杂,时间来不及不说,贵妃差不多时间临盆,他不一定离得开。
“时间有点……紧张……我保证陪你……过弱冠礼,能不能以夫君的身份就……嗯……难说了。”
程深墨说话时,喻安卿的脸颊不满地压来压去,外人看来,程深墨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不停索吻,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喻安卿不想听他的拒绝,直接含住程深墨的唇,报复似的深吻,如一条狡猾的鱼落入湖泊,搅动春水泛滥。
程深墨禁锢在树与喻安卿的怀抱,粗糙的树皮摩擦得后背有些疼,身前的人始终不肯放过,迫着他抬起下巴,吻从唇落到秀颀的脖颈,吞咬喉结。
手里端的暖炉,腾不出手来推拒,程深墨任人欺负,软了腰肢,眼尾泛红,细碎呜咽的抗议被瑟瑟寒风掩盖。
天冷得结冰,程深墨热得要融化。
喻安卿心满意足地松开人,程深墨呼吸不畅地借他的身体支撑,唇微微泛肿,比山茶花红得更亮色。
“良姜哥哥,你疼疼我嘛。”喻安卿在他耳边低语,压低嗓音撒娇。
即便被欺负的快要哭了,面对喻安卿娇嗔的面容,生不出半分脾气,哄道:“我问问师父,一切从简,年前尽快完婚。”
喻安卿吧唧一口亲亲兔子软软的耳垂,笑道:“哥哥最好了。”
不远处。
“韩兄脸色这般难看,可是为无记的事伤怀?”
二皇子唐晏上前问道,顺着韩缨阴骘的目光看去:窄窄的松树干遮不住人,喻安卿和程深墨在接吻。隔着山茶花,看不清两人的面容,小大夫似乎无力地软在喻安卿的怀里,昂着头接受亲吻。
唐晏眉头一挑,言语轻佻:“好一对饥渴难耐的小鸳鸯。我听闻两人已经定亲了,没想到如此迫不及待,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