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逸的嘴被强硬地掰开。
喂药的人说道:“断肠散,服下后腹痛不止,受尽痛楚,七窍流血而亡。救是没法救的,非死不可。你和程大夫无冤无仇,想必背后有人指使,何苦为他人受累?程大夫没有受伤,你如果招供,罪不至死。最后给你次机会,不说,可只能向阎王说冤呢。”
“我说!我说!我真的没有害人,我离队是因为交好宫女,与她幽会。”管逸急忙说道。
“何时交好?是谁?”
“不到半月,是……是……”管逸“是”了半响,始终没有说出宫女的性命。
皇宫男女私通乃是杀头的重罪。他说出来,怕不仅是自己要死,更怕心上人也难逃一死。
喻安卿挥了挥手,夜峦收了药。
“同我去问计钧。”
管逸瘫坐在椅子上,冷汗直流,希望自己能逃过此劫。
夜峦随喻安卿出了殿,手里的药丸顺嘴塞进嘴里,糖豆做的。
“主子,这管逸还挺有情谊,应当不是他。”
喻安卿微微颔首,抬脚走到隔壁的偏殿,计钧已绑在里面。
一问之下,计钧自然否定,嚷嚷着‘你们是何人,竟敢动用私刑’。
旧计重施,拿假药丸诈对方。计钧怕得要命,最终招供。
他是受禁军副将奚无记的指派,许他升职的报酬。
喻安卿皱了皱眉头,奚无记竟如此记恨良姜,不惜要良姜性命。
喂计钧服下真正的断肠毒药,五日一解药,暂缓毒性,控制计钧时刻关注奚无记的行动,若有异动向程大夫身边的宫女翠莲通消息。
过不了几天便是皇家狩猎。
根据暗阁追踪的情况分析,左相将纠集大批杀手,意欲趁韩缨在深山行猎时刺杀,并造成不慎被虎咬死的事故。奚无记作为护卫的副将,理应一同前往,到时人赃并获,一并擒拿。
只要保全良姜十日安全不出事即可。翠莲是暗阁的人,但良姜不喜仆从侍奉,难以照料周全,喻安卿仍旧不放心。
叮嘱道:“夜峦,你不必随我去围猎,留在宫中保护良姜安全。”
夜峦武功高,也算与良姜相熟,有他在,喻安卿心里安稳些。
“有夜峦在,主子尽管放心。”
夜峦应道,“计钧中了我们的毒药,又做了亏心事,肯定不会说出去。管逸无端受绑,怕会透漏信息,若被皇上知道,那就不好办了。我吩咐兄弟们,吓唬吓唬他,让他不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