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这聘礼单,你看看。他小小的庶子哪里来得如此贵重的礼品?为师……为师……”
石鹤有意把猜测告诉程深墨,又觉得不能忘议圣上,含糊道,“为师怀疑喻安卿在背后没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程深墨瞥一眼礼单,确实瞧着挺贵重的。但他常年在乡野,也不懂这些礼物到底价值几何,又是什么人家才配拥有的。所以,没放在心上。
“师父,我来京三月余,天天同喻安卿呆在一处,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证,纯良简单。再说……”
程深墨羞涩一笑,“不瞒师父,我喜欢喻安卿。虽说这婚事是假的,可我的心里却盼着哪一日能成真。”
石鹤怔住,不敢置信。
“你前几日不说他是密友吗?没同他在一起。这才几日啊,你的心思未免变得太快了!墨儿啊,做人不能如此轻浮。”
程深墨被说得有些惭愧,道:“我喜欢喻安卿,但是喻安卿不知道,这般说来,是我算计了他。至于我的心思嘛……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心思漂泊,没有定性。
不过此时此刻,我喜欢喻安卿,这般的情绪是纯粹的、炙热的。我不想放弃,只想把这份心意传达给他,至于将来结果如何,我不计较,我只求当下。”
“任性妄为!这简直是胡闹!”石鹤气得拍桌,却又拿孩子一点办法没有。他从未参与过孩子的成长,亏欠良多,只想全然合孩子心意……
可孩子喜欢的人可能是皇上的私生子啊,就算他愿意,皇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太医家。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程深墨硬是不退让。
他虽把石鹤当做师父敬重,说到底两人相处时间很短,在他心中,石鹤不及喻安卿的分量重。且他是现代人,骨子里便是万事自?做主,即便亲如生父的菖蒲师父在世,也说不动他半分。
下人禀告,喻安卿登门拜访。
石鹤沉着脸,不说话。程深墨拽拽他的衣袖,撒娇似的说道:“师父,您可千万别说漏嘴啊。我知道您疼我,但我有自?的主意。师父,您就依我的心意吧……”
“先让人进来。”石鹤摆摆手,心力交瘁。
“石叔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喻安卿作揖道。
他听了媒人所说,赶紧上门看看。
“你的父亲,当真愿意你同阿墨成婚?”
石鹤也不能确定喻安卿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只好试探着问道。
喻安卿不做怀疑,说道:“父亲向来不怎么管我,他不会反对。”
石鹤强调道:“我是说,你的生父,你明白吗?”
喻安卿大骇,看向石鹤,只见他眼神坚定,朝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