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就有理由常来找喻安卿了吗?程深墨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喻安卿故作沉思片刻,道:“也好。”
他从腰间拽下一只荷包,上面绣的是只白兔,旁边照例金线绣了个“卿”字,用如意结缀着青丝穗。
把一张五十两的小额银票和一把钥匙放进荷包,交给程深墨。
“谢谢。这荷包绣的真好。”
程深墨挂上自己的腰间,稀罕地摆弄着。嘿嘿,古代都是以送荷包用来定情,他单方面宣布这就是喻安卿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了。
两人一同用了午膳,席间程深墨颇为殷勤地给喻安卿夹菜。
午饭后,程深墨又同喻安卿吱吱喳喳说个没完,又赖到吃完晚膳。
“你不用送,我一会就到石府。”程深墨撅嘴,低眉耷眼,像被主人嫌弃的小狗。
喻安卿笑道:“我送你。”
程深墨顿时支愣起来,笑得没了眉眼。
两人行走在长街之上,此时刚过八月十五,各家在房屋高处,用竹竿挂了各种类型的灯笼,一长长一串串,燃灯助月色。
程深墨:“灯笼真好看。”
“是啊。”喻安卿信步而行,眼神温柔,似有暖光。
程深墨并肩而立,衣袖不经意地与喻安卿的衣袖摩擦。
袖下的手五指张开,又蜷缩回来。他心想,好想牵手,又不敢。
心情便如那采花的蜜蜂,眼前有朵极好看的花,忍不住想探进花心,又怕花厌弃,嗡嗡嗡乱得很。
两三醉酒之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衣袖下的手突然被大手握住,湿热得很。喻安卿的手心里尽是湿哒哒的汗液,手也不柔软,有着骨节的坚硬,戳得程深墨的心噗通通跳个不停,震得有些酸痛。
“良姜哥哥,我有点害怕。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喻安卿侧头看他,黑眸里映着五光十色的灯火,绚烂如烟花,让他醉得惊叹。
“可……可以。”
兔子结结巴巴,手用力地回握。
那一下的力气……喻安卿眉尾扬了扬,牵着的手换了个方式,与兔子十指相扣。
兔子的手抖得厉害,却再次用力地握紧。
醉汉从他们二人身侧路过,两人的手一路没有松开。
到了石府门前,喻安卿率先松了手。程深墨动了动手指,心瞬间空落落。
“你一个人回去遇见醉汉怎么办?要不今晚就住石府吧。”程深墨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