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更要挽回程深墨。
程深墨沉目道:“不必了。”
喻安卿神色淡淡:“韩缨,你何必让奚无记折辱我?我已是良姜的人。良姜亲口说,即便我被折辱,也只会更加怜爱我。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打错了。”
“你在说什么?奚无记对你做了什么?!”韩缨脸色煞白,内心骤然一痛,慌张问道。
喻安卿泪珠迷蒙,眶在眼里,不愿坠下。他颤抖着唇道:“奚无记已告诉我,都是你指使他做的。幸而良姜来得及时,否则我……奚无记现在长乐殿偏殿假山后昏着呢,需要我拉你去对质吗?”
韩缨内心五味杂陈,难以置信,奚无记竟做出这般畜生不如的事,还诬蔑于他。
“安卿,我韩缨光明正大,从不做这等卑鄙下流之事,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我一定会问个明白。”
说罢,急急奔了出去。
喻安卿眼睛一眨,两滴清泪坠落,瞳仁漆黑如水洗,明亮如黑珍珠,并不见任何悲色。
他侧头发现良姜脸色阴沉得可怕,略感委屈道:“良姜哥哥,我不是有意骗韩缨说‘我是你的人’,我只是有些害怕,怕他再使些卑劣手段。”
程深墨杏眼里尽是疼惜,自责道:“都是因为我连累你受苦。我没想到韩缨是这等卑鄙小人,以后我们躲他远远的,再不同他碰面。若他再敢做坏事,我就……我就……”
程深墨想了想,他一个无用的大夫,韩缨可是侯爷,怎么惹得起。他咬牙道:“我带你离开京城,天高任鸟飞,乐得逍遥自在。”
喻安卿手指拭掉眼下的泪珠,借以遮掩快要溢出的占有欲,轻声道:“良姜哥哥,那我们便如此说定了。你可莫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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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
程深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闭上眼眸,眼前便显出喻安卿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捂上耳朵,也能听到喻安卿难耐的喘.息声,腹下反应强烈,心里更似火烧,浑身血管都在发热躁动。
枕头蒙住头,内心暗骂自己:程深墨啊程深墨,怎么没发现你是这般急色之人?喻安卿真心待你,你却满脑子黄色废料……
程深墨忍无可忍,掏出甘草味小药丸,心想要不我也来一粒。他捏药丸的手抬起又放下,如此反复数次,最终决定用手解决,不做人就不做人吧。
疲乏过后,陷入梦中。
程深墨发现自己回到了侯府的院子。
喻安卿楚楚可怜地垂泪,看向自己的眼神既有怨怼又有纠结。
他说:“我与韩缨青梅竹马,只叹自己没能早一些认清真心,让你捡了先机。你爱韩缨,我也爱韩缨,我们三人共同经历那么多,我已无法恨你,那便让韩缨选择吧。无论怎样,我都无怨无悔。”
程深墨慌了,不可以!安卿怎么可以喜欢韩缨!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