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败地以头磕石桌,对自己狠狠唾弃。我有罪,我是个老色批。
今日,早食有碟老豆腐,雪白的豆腐上撒着鲜绿的青葱花。
喻安卿夹了块豆腐,放到他的碗里,轻声问道:“良姜哥哥,豆腐又白又嫩,你吃一口,香不香?”
程深墨含泪吞下,满口豆香:“真香。”
呜……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虽然真的又白又嫩,香得不行。
“喜欢吃就多吃点。”
兔子眼尾都泛着红,眼睛水润润的,无助又可怜。嗯,真可爱,好想亲一亲。
喻安卿舔了舔嘴角,肆无忌惮地观察兔子进食,眉目含春。
火热的眼神,程深墨承受不住,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他忍无可忍地一拍筷子,恶狠狠地说道:“安卿,你干嘛老看着我?我脸上有金子吗?”
喻安卿倚着下巴,将人映在眼底,笑吟吟道:“我原以为良姜哥哥看我的脸已经习惯了。今日竟半点不敢瞧?原来我的面貌对某位脸盲患者还有一定功效。”
“喻安卿!你再调侃我,我就要生气了!真的生气!”
程深墨脸上的热度持续上升,每一枝毛细血管仿佛被夏末的热风吹拂轻触过,带上灼人的热度。
喻安卿敛去笑意,乖乖道歉:“良姜哥哥,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说罢,轻轻拽了拽程深墨的衣袖。
程深墨松了口气,刚要就此翻篇,衣袖又被极轻地拽了下。
羽毛猝不及防挠了心,他忽地站起身:“胳膊被蚊子咬了,好痒,我回去涂药。”
一定是我早起的方式不对,这才导致一早晨都奇奇怪怪。程深墨决定补个回笼觉,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全都忘掉!
再次醒来,程深墨悄悄启开一丝门缝,很好,喻安卿不在,世界重启。
他窜到药房,准备给韩缨熬药。一进门便瞧见喻安卿皎白的脸蛋变成了大花脸,手持蒲扇,正在煎药。
“哥哥睡醒了?我怕来不及,先把药煎上了,约莫再半个时辰就好,你去陪韩兄吧。”
喻安卿笑容真诚,程深墨不禁心生愧意,怪只怪自己心思不净,安卿多单纯善良的好孩子啊。
“我来吧。你热得满头大汗,脸都成了花猫脸。”
程深墨夺过蒲扇,吭哧吭哧扇风,仍旧不敢直视某人。
喻安卿也不与他抢,掏出青色帕子擦干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