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乡野大夫,没读过几年书,一时拿不准呢。要不,您让我问问那个?”程深墨拿笔指了指喻安卿,“他是贵族子弟,肯定会写。”
“麻烦。”大哥嘟囔一句,示意小弟摘掉喻安卿的眼罩,替他解了手上捆绳。
“安卿弟,你看看‘赎金’两个字,是不是这么写?”
程深墨指尖轻点信纸上最后二字。
喻安卿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屏息”。他诧异地看向程深墨,对方冲他调皮地眨眨眼,下一秒从怀里掏出迷药,大把地挥向空中。
“你小子干嘛呢……”
大哥离得最近,看得清楚,话还没问完,中招倒地。
“老大!你对我们老大做了什么?”其他七八个匪徒纷纷站起,向两人聚拢,须臾之间,一个个中药昏迷。
程深墨掏出两张青绣帕,自己捂住口鼻,另一个怼在喻安卿脸上。
“强力迷药,别吸进去了。”
喻安卿接过帕子,护住口鼻,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程深墨得意地挑眉:“哥,迷人吗?行走江湖,要有所防范,跟哥学着点。”
“很迷人,地上已经迷倒九个。”喻安卿又好笑又无奈,程深墨一搅和,这出戏演到一半就要收场了。
过了半响,迷药尘粉被风吹散,喻安卿自然地把帕子收入怀中,偷偷昧下。
两人解开脚上绑缚的麻绳,喻安卿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这里距离侯府不知道有多远,先把人绑起来,省得跑了。”程深墨兴奋地搓手手。
两人在破庙里寻找麻绳,翻遍整座庙宇,只找到两根绳子。
“不够。我们还是先跑吧,万一歹徒醒了……”喻安卿语带瑟缩,一脸非常害怕但要强装镇定的模样,演技了得。
“我的迷药最起码还能让他们睡上两个时辰,不着急。这不有稻草垛吗?现编麻绳也来得及。”
程深墨兴致勃勃,说干就干,席地而坐搓起麻绳。
喻安卿:……这兔子玩起来了。
程深墨动作麻利,不出半个时辰,编好麻绳,合力将人绑住手脚,串成一排。
他满意地拍拍手:“走,我们回去报官。”
喻安卿应和地点头。虽然绑架的过程潦草了些,结束得太快,不过有这些人作为证据,韩木羽没法抵赖,还能再看一场热闹。
两人姿态轻松地出了破庙,迎面撞上一群蒙面人,双方皆是一愣。
有句MMP,不只当讲不讲。想拔腿再跑已来不及,两人梅开二度,重新被绑好,蒙了黑布,扔进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