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了我,我只是忘记了,以后我一定好好改...”
奴隶脸色巨变,忘了自己奴隶的身份就抬头直直看向钟离,他不过是犯了个小错,怎么就要受到鞭刑了?
部落里的鞭刑可不是简单的打几下就行了,那用荒狼皮编织的长鞭,打在身上非得见血不可。
奴隶这下是真的慌了,他好不容易才靠着自己的姐姐姐夫在部落里谋了个轻松点的活,怎么只犯了个小错就到了要挨打的地步?
奴隶还要在说什么,就被楚山一把捂住了嘴拎着胸口的衣服拖了下去。
等两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苏曜才撇撇嘴:“连个喂草的活都干不好,也不知道脑瓜里在想什么。”
“大约是觉得你太和善了,犯错也无所谓。”钟离说的是实话,没有一个部落里的首领或者祭司会像苏曜这样对待奴隶和善又公正、会体谅奴隶们的难处而宽和对待他们。
奴隶是猎物,和勇士们猎来的荒猪蛮鸟一样,是可以随时被抛弃、被践踏的东西,这是大荒山脉所有部落的共识,几百年来无人打破。
苏曜用法诀召唤水流冲洗掉手上的草叶,语气冷静:“我就是看着他们可怜而已,只是我忘人都有劣根性。”
“传令下去,对于敢偷懒、无视自己职责的奴隶一旦发现以鞭刑处置,情节严重者直接处死,尸体挂大场示众。”
乱世用重典,在这所有规矩都没健全起来的蛮荒用这一条也不算残暴。
钟离大人处置了一名奴隶的事情很快就在部落里传开,那名奴隶挨了二十鞭被打得五天不能下床,听说能走动后奴隶要被调去开荒。
负责看管奴隶的小队长也专门来向苏曜和钟离领罚,他安排的人出了错自然也要承担起责任。
听说小队长得到罚三天劳力的惩罚结果之后众奴隶才稍稍放心,这个惩罚已经比他们想象中的好很多了。
自此后荒坪部落的奴隶们再也不敢随意偷懒,对苏曜和钟离也由感激转为更深的敬畏,部落里的阶层有了萌发的苗头。
带回来的粗盐储备不少,部落里食盐的危机解除,很快就有了新的忙碌:该插秧了。
水稻育下的秧苗已经有一尺来长,嫩生生的长在秧苗地里,再不插到水田里怕就要错过好节气了。
部落里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荒,水田的面积已经超过了种红薯和土豆的旱地的面积,只是这么大的水田却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
插秧的水田里要有到小腿深的水,秧苗种下去长势才会更好,而水田虽然土质湿润但也只是泥泞地,没有那么多的水在田里。
这样一来往地里引水就成了大问题,水田的地势比河岸要高,除非跑到几千米外的河岸处往水田里边修渠引水,不然就只能靠人力提桶往田里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