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惊蛰……”来到走廊上,蔚迟问纪惊蛰,“你记得江淑娆吗?”
纪惊蛰的表情顿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他:“……谁?”
见蔚迟表情凝重,纪惊蛰试探着追问道:“……是个姑娘?”
蔚迟话锋一转:“邱一雄呢?”
纪惊蛰:“什么?”
看来也是不认识了。
蔚迟:“金楚楚呢?”
“金楚楚怎么了?”
蔚迟:“你记得她怎么了吗?”
“她?她不是……”纪惊蛰不明白,“她不是被梁老叫去办公室了吗?”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涂了指甲油吧?”
蔚迟兀自思考着:邱一雄等人煮火锅、筷子兄弟迟到、江淑娆披发、金楚楚涂指甲油,都被叫去了办公室,都没有回来。
如果说,只是为了应付什么检查,把违纪同学都送回家,也不是解释不过去,但……江淑娆她们却被忘记了。
金楚楚却没有……
不对,怎么看都不对。
他又想起了昨天夜里那一幕——任更年蛇一样颀长的脖子……
可方脑壳为什么没事?
他转过头,透过教室门看到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方脑壳。
方脑壳还是方脑壳吗?
“迟迟……”纪惊蛰担忧道,“到底怎么了?”
“你……”蔚迟刚开口,上课铃却响了。
蔚迟头皮一麻,推着纪惊蛰往教室走,同时飞快地说道:“你注意一点,什么事也别犯,遵守所有校规校纪!学校不对劲……”
之后的一整天蔚迟都过得神经紧张,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如临大敌。
在这天里又有五六个人被梁开揪走,跟金楚楚一样一直没有回来。
蔚迟不是没有想过请假回家,但出于对办公室的惧怕,他决定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今天是周五,除了家在外地的托管生以外他们都可以回家。
走出学校,蔚迟终于感觉放松了一点。
学校门口有一条小吃街,纪惊蛰吵着要吃糖油果子,蔚迟这次神经恍惚,二话没说就买给了他。在等着拿糖油果子的时候,蔚迟回头看了一眼学校,看到学校上空笼罩着一大片浓重的乌云,那种不详的预感仿佛具象化了,沉甸甸地压着他的心脏。
回家后,蔚迟终于有点撑不住了,他昨天一夜没睡,今天又神经紧绷了一天,晚饭都没力气弄,直接上床补起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