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部里。”硕鼠道,“他要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
蔚远:“你刚刚说了他只能活动四十分钟!”
硕鼠:“我也说了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现在可是非常时期。”
蔚远:“可他才刚进去!”
硕鼠看了一眼时间:“行吧,那我就大发慈悲,再给他……十分钟。”
蔚远敢怒不敢言。
病房内。
蔚迟静坐着看了纪惊蛰五分钟。
纪惊蛰躺在纯白的被子里,脸色青灰,头上包着一坨硕大的纱布,幸好五官能打,让他看起来像个新丧的阿拉伯王子而不是脸憋青了的搞笑艺人。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呢?蔚迟想。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在一筹莫展的少年时代,穿越了世界壁垒,在一个似真非假的世界重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见过那个“我”了吗?
他想起他曾经问过:[那五年,你的心情怎么样?]
纪惊蛰的回答是:“一开始……很疼,很痛苦,后来,慢慢好了,很开心,很幸福……再后来,很忧虑,很绝望……最后,很坚定。”
他抬起手,想要去触碰纪惊蛰的脸。
他的身体远没有恢复到可以称为健康的程度,整条手臂无法控制地颤抖着,手指在距离纪惊蛰的脸不到两厘米的时候停下来,心脏蔓延开一种酸涩的痛楚,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他顿了顿,把手收了回来。
……他现在,还可以触碰他吗?
最后,他克制地坐在轮椅里,双手交叉在大腿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耗尽了时间。
等等,再等等。他想,等我解决了这一切……等你醒过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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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迟跟着硕鼠回到了特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