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悦神色不动:“你有什么权利知道它的去向?”
“因为这笔钱并非是纪红研本人的资产,而是她的侄子故去的父母留给她侄子的遗产。”蔚迟找回了节奏,“理论上来说她无权动用这笔钱,如果确证是非法的,你作为收款方,有责任说明它的去向。”
这时服务员走上来,给蔚迟上牛奶。
金悦依然平静,帮蔚迟拿了两张纸,转头还跟服务员说谢谢。
等服务员走了,她朝蔚迟点点下巴:“先喝一点吧。”
蔚迟:“我想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金悦微微叹了口气:“纪红研是怎么说的?”
“她说纪惊蛰在英国读书,我理所当然认为这笔钱会是纪惊蛰的学费和生活费。”蔚迟说,“但实际上纪惊蛰并没有在赫瑞上学。”
金悦:“我想你应该见过他的毕业证。”
蔚迟:“证件和经历可不是同一件事。”
金悦喝了一口咖啡,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说:“你有低血糖,就不给你了。”
蔚迟:“谢谢,我不抽。”
金悦点点头,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然后说:“可是他已经回中国啦,你们没见到吗?”
蔚迟正要回答,忽然觉得不对——他只短暂地提过一遍纪惊蛰的名字,而金悦用了两次“他”来代指纪惊蛰,这种说话方式表明她跟纪惊蛰其实很熟悉。
而且他惊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就被带进了她的节奏里。
不能这样。
他正色道:“女士,说说那笔钱。”
金悦慢条斯理地把那根烟抽完,然后说:“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蔚迟道:“你最好不要。”
金悦笑了一声,忽然问:“你是蔚迟吗?”
“你怎么知道?”
“常听小纪提起你。”
第95章 爱丁堡02
蒙特里安私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