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还会撬锁。
铁门缓缓打开, 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
“走吧。”成十回头来笑了一下,过高的鼻子被暗黄的烛火一打,投下锋利的阴影,更显出他那张脸的崎岖,“我闻到死人的味道了。”
蔚迟不愿露怯,率先走了进去。
黑暗的甬道曲折深长,蔚迟带了一根蜡烛,走到一半熄灭了,大概是氧气原因。
成十在他后面说:“快到了。”
蔚迟心里毛毛的:“你怎么知道?”
成十:“我闻到了。”
蔚迟不欲与他多说,摸着墙壁往前走,又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前面有点光亮。
他们走到头了。
甬道尽头是一间方形房间,正中间有一个大石台,放着一座棺材。
石台周围摆了一圈彩碗,里面亮着的火却是青蓝色。
棺材正上方放着一只黄金杯。
“这是点了‘圣杯’的题吧?”成十走过去绕着棺材转了两圈,最后着重观察了一下那只黄金杯,“我们就是要争夺这玩意儿?”
蔚迟也在观察这间房间,没太注意成十说话。
成十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你说我们把其他人全杀光怎么样?”
蔚迟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又薄又凉,也没什么情绪。
最后他听到蔚迟说:“可以考虑。”
他想到之前拿到的蔚迟的资料——独生子,名牌大学高材生,学习成绩从小名列前茅,获奖无数。没有不良记录,甚至没有情感经历。父母和平离异,成长环境中等往上——乏善可陈的优等生人生经历。
这样的人,一般来说,骨子里有自私和优越的部分,但大多会隐藏在“普世价值”的道德皮囊下。杀人放火这种事,就算他们想过,但至少在表面上会表现出极端厌恶的情绪,避之如洪水猛兽。
挺有趣。他想。
“但如果杀到什么关键人物导致我们出不去,那就得不偿失了。”蔚迟说:“先看看其他线索。”
成十:“好。”
蔚迟:“我发现,这间房子不是方形。”
成十:“哦?什么意思?看着挺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