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远继续说:“那蓝方能保护梅林的方式不外乎就是自己装梅林,帮梅林挡刀,那怎么才能装得像呢?我总结下来,就是少说少错。”
元祁点点头,又皱起脸:“可你是‘叛军’啊,‘叛军’怎么玩?”
“叛军就想办法混上车,然后投坏票,炸车三次红方直接胜利,就不用找梅林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蔚远转身去跟蔚迟哭,“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末了又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这么看来,你们三蓝……实在不行要能牺牲我拯救你们仨,那我就只能当红方的叛徒了……”
蔚迟心里很焦虑,推了一把蔚远的头:“先不做这个打算。”
纪惊蛰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递给蔚迟:“这是今天我去拿的那个‘圣杯’里的东西。”
蔚迟接过:“当时有东西?”
纪惊蛰:“那圣杯握在手里就变成灰了,这玩意儿就留在我的手心里。”
蔚远:“这什么?”
“毒药。”纪惊蛰说,“我碰到它的瞬间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说可以用它毒杀一个人。”
蔚远:“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可以杀掉‘幽灵’?”
“我不赞同由我们动手杀人。”纪惊蛰看着蔚迟手里的绿瓶子,又微微抬头看了看蔚迟的脸,“但我也不敢隐瞒,怎么使用它,你做主吧。”
蔚迟皱着眉没有说话。
“哥,我想清楚了,你为什么叫我们‘什么也别说’——这次的世界和我们之前经历过的那些都不一样,以前我们可以跟别人分享经验,但这次不行。就好比以前是逃生模式,这次是对抗模式,所以最好嘴巴闭紧,适当装傻,不然容易被人干出去。”蔚远说,“但我们确实是经历过这种世界的,包括‘早晚七点是关键时间’、‘白天世界会回归现实’这些特点还在,所以这跟之前的世界大概率是同源,所以……结局可能也跟之前那些一样,死了之后,在现实中只会失忆……所以,我想清楚了,如果、如果实在没办法都活下去……我可以……”
蔚迟看了看表,离八点不到五分钟,打断道:“没时间了,都听我说:第一点,别跟我想死不死的事,我们绝不能死,谁也不能!死亡的后果绝对不止失忆而已,时间紧迫,我不在这里论述了。”
“第二点,我们现在处于不同阵营,但我们都要活着出去,所以赢得游戏不是目的,找到出口才是。我认为即使‘游戏’形式改变了,但还是会有一个‘出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妨碍游戏进行,在保证自己不死的情况下寻找这个‘出口’。为此,我们不能所有人一直开车,需要有人腾出时间找‘出口’,这个时间只能从白天来,谁留下来,就尽快完成每天的‘苦力’,然后找‘出口’。”
“第三点,我是梅林,我如果死了,游戏会直接结束,所以在其他人面前,我会尽量少说话,或者说错话,必要的时候,需要你们帮我掩护。“
“第四点,根据纪惊蛰今天拿到的这瓶毒药,我推测,如果发车成功,每一个地点可能都有一个‘假圣杯’,第一个接触到‘假圣杯’的人就可以得到这种随机掉落的物品,所以如果可能,我们还是尽量第一个去拿圣杯,防止别人拿到。”
“另外,还有一件事,今天我在游乐园门口遇到个摆摊的老太太,我认为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我觉得她那里应该有用得上的东西,我想……”他举起手中的小绿瓶子,“我们应该也不会动手去杀人,我想用这个瓶子跟她做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