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被噎了一下。
“哦。”他问,“那怎么办呢?”
高求索:“我觉得我们应该跟他分开行动。”
蔚迟:“我们?具体指哪些人?”
高求索:“除了纪惊蛰以外的人。”
蔚迟直直看着他,那眼神让高求索都察觉出了冷意,他听到蔚迟问:“那我为什么相信你?”
高求索一时间觉得受到了冒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蔚迟的语调依旧平静而冷淡:“你跟我们分开那么久,忽然一身血地跑回来,你怎么证明自己还是活人?”
高求索:“我没有做过一件对大家有害的事情!”
蔚迟:“那纪惊蛰做过吗?”
“他……”高求索道,“他现在跟杨可他们是在干什么?”
蔚迟:“怎么?吃饭、打牌,怎么你了吗?还省了一顿午饭呢。”
终于确定了蔚迟话语中包含的愤怒情绪,高求索向下压了压手,“蔚迟,你冷静一点……”
蔚迟:“我很冷静。”
高求索:“你不能拿所有人的安全来开玩笑。”
蔚迟沉默了片刻,抹了一把脸,说:“你们要是觉得不放心,那我和纪惊蛰会跟你们分开行动。”
高求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说纪惊蛰……”
“我会和他在一起。”蔚迟说,“高求索,我现在很冷静,跟你说的这些话也没有别的意思,是真的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你发现的那些问题,我也发现了,但我不可能扔下纪惊蛰不管。你再考虑一下,或者跟孙永他们商量一下,要不要继续和我们一起行动……白天是安全期,你七点之前答复我。”
蔚迟和高求索一前一后回到天台。
纪惊蛰很自然地让出半边座位,蔚迟也很自然地过去坐在他旁边。
天台被四月的风包围,将人的衣衫吹起。
蔚迟在和煦的春阳间看着天台上的人,都是一样的年轻人,充满希望与未来的年轻人……
“迟迟。”纪惊蛰碰了碰他的手肘,“抽牌。”
他脑子里有事,没反应过来,只是注视着纪惊蛰浅色的眼睛,那色泽在春阳下显得更浅了,像蜂蜜。
“怎么神在这儿了?”那双眼睛笑起来,在眼尾挤出好看的纹路,纪惊蛰又捅了捅他的胳膊,“快抽牌。”
牌玩到五点多,高雨良说要去教室拿书,众人就准备散了。
走之前高雨良边伸懒腰边说了一句:“蜜思杨不是抽了疯要期中测验吗?还不挑灯夜战?”
蜜思杨是英语部的铁血晚娘,以一张死妈脸闻名全校,凭一己之力将英语这种通识课的重要程度提高了数个level,把英语课搞得无人敢翘没人敢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