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一个头两个大:“别哭别哭,你先别哭……刚刚你拍我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胆小啊?我都差点被你吓吐了好吗?你那会儿怎么敢来拍我?”
元祁:“你穿的神奇宝贝联名款,背上那么大一只皮卡丘,穿皮卡丘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感谢任天堂,蔚迟说:“好的,就这样,保持,别哭了。”
元祁:“呜呜呜这怎么办啊我还没考上研呢怎么就遇上坏人了……”
蔚迟说:“大概不是坏人。”
元祁:“这都不是坏人?”
蔚迟:“可能不是人。”
元祁:“呜呜呜……”
蔚迟:“行了,你带手机了没?”
元祁:“我不信。”
蔚迟:“什么不信?”
“我要入党。”元祁说,“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蔚迟点点头,说,“行。所以你带手机了没?”
“带了。”元祁摸出手机,蔚迟一看,显示一点四十九分。元祁甚至还带了一块表,也是一点四十九分。
元祁看他面色凝重,问:“怎么了?”
蔚迟:“时间停在一点四十九分了。”
元祁:“可能我手机坏了。”
蔚迟:“我的也是一点四十九。”
元祁:“可能我们俩的都坏了。”
蔚迟:“你的表呢?”
“也许这三个都……”说一半元祁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又哭起来,“呜呜呜我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
蔚迟看着那两个护士留下来的血脚印。
她们刚刚说时间已经是两点二十六了。
她们的时间还在正常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