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就说过，你以为你知道很多，其实你一无所知。”

陆斯言垂眼遮去眼中的情绪，淡声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只是想提醒你曾经发生过什么，让你更加愧疚。”

“要我复述一下吗？”那个人道：“曾经也是同一天，他也是遇见的这个人，只是地点不同，他同你求救时你是怎么回答他的还记得吗？”

陆斯言苍白的脸上浮上痛苦的神色。

那人接着道：“你说的是沈沐轩，不要用试图这种方式博取同情，你越这样我越觉得你恶心。”

“曾经你明明这样厌恶他，为什么在他死后却又百般放不下他？不觉得犯贱吗？”

陆斯言薄唇紧绷，浓密的睫羽轻垂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嘶哑着嗓音：“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那个人轻笑一声：“别忘了，你现在还能够看到他是因为我。”

陆斯言冷声道：“不用你提醒。”

“好吧。”那人淡淡道：“还有就是想告诉你，你的两年之约不可能实现了，你现在拥有的不过是幻影，终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最终会属于我。”

如果一段感情掺杂了太多的谎言，太多的言不由衷，以及补偿的心态，那么它将会压得人喘不过气。

自以为是的付出爱，终究会一无所有。

陆斯言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语气不容置疑道：“你不用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击垮我，我知道我曾经犯下过什么错，但是我爱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他幸福。”

“如果他会选择你，你就不会这样大费周章的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对方说：“既然你那么有信心为何在知道有人和他的匹配度比你高时那么心慌？他现在暂时和你还有牵绊是因为他需要你的信息素，但如果你连这一点优势都去失去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理由再接近他？”

“毕竟他现在不记得你，并且还讨厌你。”

“不。”过了片刻陆斯言淡淡道：“他不讨厌我。”

六月的夜晚有夜风吹过，在寂静中撩起点点涟漪，站在陆斯言对面的人神色带着讥笑，薄唇轻启缓缓道：“你是不是以为那一天他所遭遇的不过是差点被一个变态又恶心的alpha强制标记玷污？是不是觉得今天自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及时赶到救了他能弥补了之前对他的亏欠？”

对方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却让陆斯言遍体生寒。

他勉强维持着正定自若的模样，问对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