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后,他心中更忐忑。
“你们说,刚才那个人说的是不是假的?”
秃顶男这会儿正在幻想自己一睁开眼就回到自己的车里,压根不管不顾别人的事情。
律师眼皮子都没搭一下,“他们没必要骗你,你去不去是你自己的选择,后果也是自己承担。”
“……”
说了等于白说。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那我不去肯定比较好。”外卖员不停地自我安慰。
说是这么说,他一看到手里的电影票就觉得烫手。
凌晨一点钟,一个人的电影。
这谁敢去看?
“他如果不去,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席乐碰了碰殷白鹤,“你觉得鬼是什么身份?”
殷白鹤很干脆地给了答案:“目前来说,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可能性比较大。”
席乐说:“我和你想的一样。”
因为就外卖员自己说的和电影结束时大家看到的,他当时在睡觉,因此被选中,是很合理的。
但事实是不是这样,那就无法知道了。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禁忌,只要剩下的两部电影他们谨慎一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理论上是这样,但席乐并不觉得。
因为每一次他们发现禁忌之后都还会有其他的问题,上一次的幻觉让他们心里都有了阴影。
说不准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幻觉。
殷白鹤说:“三部电影,三天看完。”
席乐嗯了声,抄水洗脸,然后抬头回道:“触碰禁忌的是单独夜里再看一次电影。”
他眯着眼,水滴从脸上汇聚到下巴,滴落在水池里。
视线中出现一张纸巾。
席乐伸手接过,“我看电影的名字还是刚刚的那部,内容上没什么危险。”
殷白鹤意味深长,“那不一定。”
房间里孟慈坐起来,“你们两个在洗手间说什么,有什么话不能洗完再说吗?”
“……”
席乐擦干脸,罕见地因为尴尬耳朵红了。
他瞪向殷白鹤,“你出去,你在这儿干什么。”
殷白鹤哦了声:“给你递纸巾。”
席乐看了看自己擦脸的纸巾,干脆把纸巾往他手里一塞,反手把门给关上。
孟慈只听到“砰”一声,看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到殷白鹤站在门外,“殷哥被赶出来了?”
殷白鹤回头,瞥他眼,“不然呢?”
孟慈嘻嘻笑:“没什么没什么。”
因为之前的耽搁,他们分别洗漱完已经逼近凌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