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后,他才开门进去,对书房里的人恭敬地低头道:“少爷。”
“什么事?”书桌后面坐着的男人长相英俊,表情冷漠。
书房里拉着窗帘,只从缝隙间透露着一丝光亮,却无济于事,仍显得房间昏暗无比,男人的脸庞好似隐藏在阴影之中。
管家:“太太又闹着要自杀,还摔碎了屋里所有贵重的物品,要求放她出来……”
管家口中的“太太”是男人的母亲。
男人在听到管家所说的话后,表情却显得无动于衷,仍旧冷漠至极,即便他的母亲闹着要自杀,在他眼里却丝毫掀不起波澜。
“随她去,她不敢自杀,如果弄出伤口就叫医生过来,摔碎了东西就收拾干净,换上别的。”男人不在意道。
这种情况显然已经不止一两次了,管家面上没有任何惊讶,但此刻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问道:“少爷,敢问太太……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她到底是您的母亲,就这样关着,不许出来,被别人知道的话,恐怕对您的名誉不好。”
管家内心里觉得男人太过冷漠和绝情,竟然连母亲都关了起来。
偏偏,管家并不知晓太太做错了什么,而男人的父亲则在外面花天酒地,季家能够有今天,全靠男人掌管。
所以男人的父亲压根就不管家里的事情,和男人的母亲也感情淡薄,对男人关着自己母亲的事连点想法都没有。
或许最初有,但随着男人冷漠的态度,之后就逐渐消失了,该干嘛干嘛。
管家这样说是为男人着想,可惜,男人却毫不在意,最后叫管家离开了。
管家叹息着走下楼,在客厅里瞧见一个长相有些凶,身材高大的男人。
管家认识他,走过去道:“彭先生,您来找少爷?”
管家很确定,因为每次彭先生过来,就是与少爷商量事情,在书房待上半天。
彭野点头,道:“季斯毅在哪儿?”
管家:“少爷在书房,彭先生。”
彭野闻言,便径直朝着楼上走去,态度自然,没有丝毫客气的模样。
管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书房里,彭野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席幼蔓死了,心脏衰竭猝死。”
“我查了一下她临死前的登车记录,是和观主、也就是你近来特别关注的那个人同一趟列车。”
“她的死没准与观主有关。”
季斯毅显然对这个突然的消息有些惊讶,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愤怒、难看……却唯独没有对席幼蔓死亡后的惋惜、难过。
他声音极致冷漠道:“我都叫她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了,她是听不懂人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