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是别纠结了,各忙各的去吧。”
对于这些人的势力背景,郁小潭早有探究,白涟堂虽然规模不小,但放眼青州与之类似规模的宝阁也不下二三十个,掮客的话无疑是夸大了。
而且之前九转玄图塔未出世,郁小潭的仙游街也没多少人看重,能被邀请来的掮客大多是散户,白涟堂和千金阁已经是矮子里面硬□□的高个儿。
但如今形式大有不同,郁小潭估摸着最多不超过两天,青州各大型宝阁的契约便会纷纷送到郁小潭手上,那些他都筛不完,还用得着顾及什么白涟堂?
笑话。
或许是郁小潭的态度过于强硬,那掮客苦求不得,表情由央求渐渐转为狰狞。
他盯着郁小潭的脸,仿佛要将少年清秀的面容牢牢记在脑海里,压低嗓音开口道:“小掌柜,不要把事情搞复杂。我也道歉了,你寻个台阶下,这事就算翻篇了。”
“你是很幸运,把店开在了塔的守护范围之内,但是从今往后,你们店里的人难道就不出洛镇的门吗?”
掮客话里隐隐含着丝威胁的意味。
他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郁家餐馆的剑修虽强,但也没突破元婴,郁小潭更是一个可怜的筑基,而他店里其他两人连筑基都不是。
开餐馆的,起码要进货吧?
他就不信得罪了这么多人,郁小潭还敢大摇大摆地出门。
□□裸威胁的意味传入耳中,郁小潭抬头瞟了他一眼,朝身后挥挥手:“小白,之前的画呢?”
白骏达屁颠屁颠跑来,将一沓画
纸送上,郁小潭目光一扫,手上飞快翻找,很快找到了面前这位修士的画像。
他拿起炭笔,又添了几下,画像很快呈现出眼露凶光的模样。
那神态惟妙惟肖,将修士谄媚的笑脸与目光中的狰狞巧妙地融为一体,整个人的形象跃然纸上,只是看着便让人心有触动,想象出画中人是何等阴险之徒。
那掮客在一旁看着,额角青筋绷起,话语中终于带上了赤/裸/裸的怒意:“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得罪了光华斋,得罪了千金阁,还要得罪我们白涟堂?”
郁小潭不紧不慢地将画纸吹了吹,拂去表面碳灰,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瞧你说的,我哪有跟白涟堂作对啊?”
“我只是在跟你作对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