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初晨眸中含笑,“谢谢。”
“谢什么呀,”郁小潭随口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言罢,他转身出屋。
只留季初晨一人在床上愣神。
云州来人的事在青年脑海中回荡,却莫名地被另一种古怪的情绪压下,那股情绪在他胸口盘旋不散,嗷嗷叫着——他什么意思,他说都是一家人。
他想跟我做家人?
……他想跟我成家?
季初晨突然睡不着了。
一股热流在他太阳穴上突突地跳,胸口亦酸胀,心脏扑通扑通,古怪至极,偏偏又不让人觉得讨厌。
只是太令人惊愕。
——这、这青州的人,表白都这么直白的吗?
……
郁小潭回到自己房间时,月亮已经高悬天际。
他看着漆黑的天色,琢磨片刻,仰头倒在柔软的床榻上,舒服地长叹一声。
算了算了,鸡笼什么的,明天再去查看吧。
今天也确实有些疲惫。
只是入睡之前,郁小潭在怀里摸了一把,抓出一个银色海螺。
海螺中隐隐传来海风呼啸的声音,与窗棂外盘旋的夜风相互呼应,此起彼伏,构成一场以幽为名的小夜曲。
郁小潭瞅了片刻,回忆起系统介绍的海螺功效。
每七天可以问一个问题呢,反正也是白嫖,不问白不问。捧着海螺,郁小潭小声道:“海螺海螺,我问你,季大哥的家究竟在哪儿?”
海螺发出欢快的歌声:“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
“啪!”
郁小潭满脸黑线,反手将海螺掷入屋角水缸。
什么垃圾玩意儿!
……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天还未亮,郁家餐馆却迎来了一个不妙的消息。
却是车允文下山来,歉意地表示未来一段时间,他没办法继续与郁小潭一起卖奶茶了。
“渝水门内部有一处福地洞天,名为渝月崖,以前都是金丹期的精英弟子才有机会进去潜修,这次师父为我争取了机会,要我在里面一举突破开光。”
“琼青会与我同去,他说我过去资质低劣,体内留存着不少杂质,突破筑基时的根基亦不坚固,刚好趁此次机会,要帮我把之前缺陷尽数补足,所以……”
黑衣青年苦笑一下,无奈又抱歉地冲郁小潭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