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很重，脸色惨白，好像随时会晕过去的感觉。

叶韶华没说话。

他的指尖缓缓地挪到那个笔记本上，忽然发现，脸色难看的人不止是他一个。

还有——殷玉轩。

殷玉轩此时额头全是冷汗。

他直接站起来，跟老师匆匆请假，离开教室。

叶韶华抿唇，他直接去蛇崽身边坐着，但没想到，蛇崽发现了。

甚至在他靠近过来的一瞬间，直接站起来离开位置。

脚步匆匆地追出去。

是在嫌弃他？

叶韶华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知道蛇崽这一切都是合理的，但是他没有那个勇气追出去。

可是如果要是不追出去...

等等，蛇崽？

蛇崽是谁？

为什么会有这个称呼？

叶韶华眼神充满茫然。

但是他知道，段天鸣之所以生气，肯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个企鹅玩偶。

只要找回来...找回来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他到时候再去找段天鸣的原谅。

叶韶华站起，他一向是个好学生，第一次做出这种直接跑出去的举动。

老师叹气，没说什么，只是找个学生一起跟过去。

以免那三个人会出什么状况。

叶韶华去翻那个垃圾桶，但是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垃圾早就被工人清走了。

他上哪去找？

他像是疯了一样弯腰去找，也不嫌弃那些垃圾有多脏，会不会沾染他的衣服上。

但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就只有——那个企鹅能不能被找到。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叶韶华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

他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小心翼翼地摁开手机。

他有点难过，有点想哭，可是没有一点发泄的地方。

“混蛋小子！你就会给我添麻烦！让老子一大圈好找！”

忽然，从前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叶韶华看见自己爸爸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嘴里骂骂咧咧。

看见自己家小孩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一下子气笑了：“我让你来读书，结果你来给我翻垃圾桶？”

“不..不是。”叶韶华宛若犯错的小孩，他低下头。浑身都在抖，他不敢抬头，更期望父亲能一巴掌直接甩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