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有。

可惜。

俞回安段位不够高。

“大哥……”俞明煦搬来小板凳，屁颠屁颠坐在段玉宸身边。

能离小玉近一点最好。

“俞明煦现在也长大了，知道这些事倒也好。”俞回安温和地笑了笑。

像一只潜伏在森林处，随时准备磨爪前行的猎人。

“嗯？”

俞明煦愣了一下。

家里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在我还没有出生之前，我们坐落在国外，因为是新迁的家族，在当地很受排斥。”

俞回安坦然。

俞明煦知道这些，在旁边笑着接话，

“对哦，那个时候啊，太苦了，邻里没事就往我们家门口丢垃圾，而且长辈们又比较懒惰，不喜欢收拾，幸好妈妈路过的时候看不下去了，外加上是一个国家的缘故，出手帮忙。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怎么可能？”霍老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全是愠怒，“我女儿从小到大都有洁癖，怎么可能好心到帮陌生人收拾东西？更何况，她从小到大都是呆在国内，怎么可能会出国？！”

太荒谬了。

俞回安平静地看着老爷子和段玉宸。

老爷子明白他的意思，他心跳加快，唇瓣发白，脸色铁青，说出他最不想说的话。

“也就是说，我女儿当初，是被拐卖过去的？”

这个词谁都没想到。

当初的科技没有那么发达，就算真的丢一个人，要是没滔天的势力，想找回来谈何容易？

更何况当时在女儿没有失踪之前，霍家地位并不显著。

一个依靠科技发展出来的家族，在打击科技的时候，丢了唯一的继承人。

“怎么可能！”

俞明煦懵了。

“我们父亲去世时，保留了基因种，但是基因种的有效期在当时的时代维持不了太久，为了不让我们家族断子绝孙，所以……”

俞回安没说完。

“你们还是人吗？！娶不到老婆就去拐？！那也是我女儿啊！”

霍老爷子比谁都崩溃，他直接打断俞回安的话。

他以为他女儿是叛逆，是藏在世界的某些角落生活的好好的。

可是，

这就是现实。

她被关起来，被虐待，被迫生了一群孩子。

她本来有大好的未来。

如今甚至还不知踪影。

帮忙收拾东西是假的，被迫才是真的。恐怕这期间受的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霍老爷子闭上眼睛，让自己尽力冷静下来。

俞明煦一向厌恶人贩子，他感觉那些害的别人的家庭支离破碎的人贩子，都应该入地狱。

可是……

他如今成了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产物。

“还要继续听吗？”俞回安手握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