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件事不值得我想吗?不值得我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吗?”白玦诘问道,他知道自己的语气可能变得尖锐了,可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他在白洛川面前都控制不住自己。
“到底是不是我说的那个样子?”白玦定定地看着白洛川的眼睛。
“......是。”
白洛川顿了好久,才终于承认。说出那个字的时候,他感觉面对着白玦时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就像是这几年间压在心上的那个巨石终于落下了一般。
说起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他又何尝不是呢?不然怎么会被这辆火车选中。
白玦数年里洗脑自己‘对方只是不爱了’这一理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但此刻才发现事实却比他想的更加悲戚,更加难以接受,更加让他心痛难耐。延迟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
“别哭啊......”白洛川无奈道,疼惜地擦着白玦脸上的眼泪,却越擦越多,“心都被你哭碎了......”
“不许碎!”白玦紧张地揪住他的睡衣领口,哽咽地抽泣。
白洛川哭笑不得:“碎不了碎不了,又不是心脏病,哪有那么容易碎,你怎么大半夜变得傻乎乎的了,夜色封印住了你的智商吗?”
白玦凝视着他,蹙眉道:“那你是要让我自己用智商想?你在这个世界里的武器是以血凝物,那你在现世里的病是跟血有关?白血病?”
白洛川颓然地在白玦颈窝里蹭了蹭,撒娇似的瓮声道:“真聪明啊,我再也不敢说你傻乎乎了。”
白玦竭力憋住鼻头的酸涩和眼眶里的眼泪,颤声骂道:“白洛川!你大爷的!”
“是是是,我大爷的!”白洛川顺着他骂。
第49章 雪岛孤狱(一)
第二日白玦醒得很晚,一睁眼便感觉眼中酸涩刺痛,大概是昨晚哭了太久的缘故。身边已经没看到白洛川的身影,床单凉丝丝的,应该已经起床好一会儿了。
白玦慢吞吞地洗漱完毕,还没从昨晚的悲伤中缓过来,出了门都是一副阴沉的模样。
走到餐厅才发现司绮正一人霸占了一桌,吃火锅吃得正嗨,桌上满满当当的菜品不说,手边还放着一杯奶盖茶,两手齐上阵,脸上连眉毛都洋溢着幸福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