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种手无寸铁的人这时候应该怎么办啊——”林久一手抱头、一手挥打,四处乱窜,虽然司绮时不时地帮他解决掉周围的一些乌鸦,但手背和后颈还是不慎被啄伤了,甚至后脑勺的头发都被薅走了几撮,“我要死在这儿啦!”
“死你大爷的啊!二九给老子上呀!”司绮用力地将一只乌鸦拍打在脚下,狠狠地踩烂,黑血溅了一地,“拿出你的好运符,那玩意儿总不至于是给你当纸钱烧的!怂什么怂!”
一张纸而已啊!要是拿出来就被乌鸦叼走了,那时候就真他大爷的连纸钱都没得烧了!
林久的伤口痛得他跳脚,却还是听司绮的话,颤颤巍巍地将胸口那张好运符拿了出来。
他却没想到,这好运符虽说只是名为‘好运’,却总是有灵力在里面的,即使对付不了强一些的鬼怪,但在这种以数量取胜、自身鬼气没那么强的黑鸦面前,却是足以让他自保的。
符纸在阴森的大殿里泛着不起眼的淡黄色微光,林久捏在手中,竟然觉得指尖触碰到的是温热的感觉,而周围的乌鸦在靠近这张符纸之后,都嘶叫着、奋力地拍打翅膀远离,只留下飘落的满地黑羽。
“卧槽!宝贝啊这是!”林久欣喜若狂,猛地将符纸按在自己的嘴唇上面亲了一口,然后开始晃着符纸原地起舞,七扭八拐,以确保身体的其他部位不会被乌鸦给啄了,毕竟这符纸的效力...似乎范围就只有十几厘米而已。
白洛川用冲锋衣的外套帽子将自己的脑袋盖得只剩一双眼睛,没有任何犹豫地扯下了左手腕的纱布,从衣服里传出来的声音虽然沉闷,语气却轻快:“大白呀,这次流血也是迫不得已啊,不要怪我哦。”
然后又自己小声碎碎念了一句:“感觉崩开伤口比用刀子划个伤口更瘆得慌......”
白洛川左手握拳,腕上的伤口被他用力崩开,流出的血迅速凝成小刀,握在右手上,将面前直冲过来的黑鸦给切成了两截,黑色的恶臭液体从断掉的黑鸦身体中流出来。
白玦的脸色沉下来,却没有开口阻止,他心里清楚,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没有自保的力量,而只能靠其他人的话,绝对会造成两人都伤亡惨重的后果。
可越是这样无能为力的情形,越是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法改变的状况,白玦心里的那些负面情绪就愈发的嚣张,张狂着爪牙将他心里击打得剧痛。
乌鸦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白洛川晃眼一瞧,地上已经躺了一具尸体,似乎是那个叫安然的女人。
她没有太强的武器,此刻的身体已经完全看不出面貌了,衣服成了碎片不说,连眼珠子都被啄成了两团黑洞,肢体上的肉都成了碎条碎块儿,被乌鸦啄得没一块好地方,像是将碎肉机里的肉直接堆到了骨头上,惨不忍睹。
不能这样耗着了,白洛川冷下脸色,沉声道:“大白,你从那个长廊走进去,把贵妃找到!”
站台不可能给他们设死局,就算这些乌鸦杀不完,但他们的任务又不是杀乌鸦,只要那位梅儿小姐出现,他们就不用继续困在这鬼地方了。
白玦心里一惊,抬眼死死地盯着白洛川,咬牙切齿:“那这里的情况你要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