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要跟就跟着呗,”司绮无所谓地说,“脚长在他们自己的身上,要走哪儿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白玦一直走在白洛川的左边,那手腕上的伤口是他的心病,一天不愈合,他就一天也不能安心。
“还疼吗手腕?”
白洛川扭过头,正巧看到林景几人投射过来的看好戏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眼珠子狡黠一转,调戏道:“疼啊,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其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谈情说爱!轻浮!以色侍人的小白脸!大佬千万不要色令智昏啊!
白玦却不管别人的心理活动怎样,明白这人是存着故意气人的坏心思,但如果是他的话,顺水推舟也未尝不可呀。
白玦眯了下眼睛,轻哼了一声,直接凑过去在白洛川笑眯眯的嘴角上啵了一口。
众人石化:......完了,大佬竟然是这样的昏君,滤镜碎了,碎成渣渣了。
白玦镇定自若地目视前方,眼睛里一丝情绪都没有,耳朵却不自觉地逐渐红了。
白洛川先是愣了一下,这些年没见,没想到白玦变得主动了这么多。他伸手摸了摸嘴角被亲的地方,眼里蓦然浮现了一丝笑意,却很快地隐去。
白玦只注意到白洛川摸着嘴角的手指,心脏一阵猛跳,耳朵变得更红了。
一路上,四周的都城居民还是跟上次见过的一样,神情呆滞,行尸走肉,望过来的眼神像死鱼一样泛着白。
他们一面要紧赶慢赶地朝皇宫行进,一面又得注意不要跑得太快,以免到达皇宫的时候体力已经耗尽了,再发生些什么事的话也没法解决。
可一些脑袋发热跟出来的人已经开始心里不安了,有先前的例子,他们害怕夜晚之前回不去将军府,会跟之前的人一样失去魂魄,成了这城中万千走尸中的一具。
不多会儿,有人逐渐地脱离了队伍往回跑,有人咬咬牙,瞥了一眼白玦的背影,还是提心吊胆地跟着走。
下午四点半左右的时候,白玦他们终于见到了皇宫的模样。
跟现世里故宫的样子相差甚远,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城中尸气浸润久了的缘故,那高耸的红墙看着阴森森的,一点都不庄严。
“总觉得这里妖邪得很......”林久将好运符小心地折叠好,仔细地放在胸口的位置,拍了拍,方才有一点底气。
“没办法,再妖邪也得进去。”白洛川弯了弯眼角,趁着白玦不注意,将左手腕子上的纱布结给扯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