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像个护食的小孩子,任性又霸道。
白洛川本来严肃的心情这下倒被他说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况且......”白玦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眼睛里却半丝情感都没有,话说的慢条斯理,语气却幽寒得能掉冰渣子下来,“那小鬼明明是我先制服住的,如果杀了它车票就会现身,那你的行为就是想跟我抢票了?真以为老子脾气很好,不敢跟你动手吗?”
察觉到白玦一字一句里蕴藏着的杀意,连安被吓得浑身一颤,脸色又白了几分,怯懦地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有和事佬打着圆场,“现在找到车票才是正事儿,大家不要置气不要置气......”
“只是,那巫师鬼消失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现,他们混在奴役里面咋们又不太好找到啊。”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凝重,却没有人敢跟白玦他们叫板。
在站台的世界里,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更何况,有的时候较强的人将车票的秘密破译出来之后,他们也能跟在后边分一杯羹,所以没有谁愿意跟这样的人为敌,也没有人希望这样的人被折损掉,因为那就意味着破译车票的难度落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倒也不难。”白洛川笑了笑,众人的目光倏地又聚集到他的身上,那眼神都有些复杂。
“你放它跑掉是有原因的?”白玦用纱布轻轻地把白洛川受伤的手腕缠上,心里叹气,这纱布还是他从火车上拿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当时祈祷着千万别有机会用上,却没想到又是这样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当然是有原因的,”白洛川挑眉,看着白玦低头认真的眉眼,嘴角的笑意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不然你以为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
“那可说不准。”白玦将纱布仔细地打了一个结,盯着手腕周围那些还湿润的血迹,眼神幽暗了许多。
“到底是什么原因?”司绮好奇地问。
她怀疑要是自己不问的话,这两人能打情骂俏地腻歪到明天,周围这些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对他们根本不构成影响。
白洛川挪动了一**体,随意地靠在石阶旁的石柱边,示意大家看向巫师逃跑的地方。
“巫师既然是和将军府分庭抗礼的,肯定不能一直装作奴役,而他们被困在这府内,一定也有特殊的原因,那个地方的草丛下面有一个阵眼符号,刚刚逃走的巫师就是在那里消失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巫师一党,应该是躲藏在阵眼里的。”
白洛川说完后,所有人的眼神都火热起来,有了重大的线索,就意味着车票要现身了,而他们离拿到车票返回火车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那......如何才能把他们从阵眼里逼出来呢?能麻烦您告诉我们吗?”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在他看来,像白洛川这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若无其事割腕放血的人,其难惹程度大概不亚于白玦这尊冷血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