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和白玦倒是吃得淡定,但也基本没有挑食,有菜吃菜,有肉吃肉,末了还评价几句:“这肉炒老了,早三十秒出锅就可以了,又嫩又滑,现在有点难嚼。”
“呕——”隔壁桌又有人没忍住吐了。
白洛川顿时不高兴了:“吃饭的时候吐,真是会挑时候,不吃了。”
“矫情。”连安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靠!”白洛川震惊地瞪大眼睛看向白玦,“他骂我!”
“嗯,”白玦淡定地点点头附和,语出惊人,“骂你的小贱人真烦。”
连安:“......”双刀大佬居然是这样没有风度没有原则的人,‘小贱人’这种gay里gay气的称呼都学会了,真是色令智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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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房间之后,白洛川裹着被子早早的就睡了,白玦躺在他旁边,盯着天花板一直没睡着,其实说实在的,他心里总觉得这个将军府太平和了。
今天的烧人事件暂且不提,实际上,将军府中的人和府外的原住民存在着些微的差别。
虽然都是死人,但白玦注意到,外面的人对于他们这些外来者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管他们是在街上抢了钱还是拿了东西不给钱,那些人都没有任何的反馈,仿佛眼里根本看不到白玦几人一样。
而将军府里的奴役不一样,他们虽然也很僵硬,做不了太多的反应,但从白玦问路和管家的对谈来看,将军府里的鬼至少是有‘魂儿’的,是有一点意识的。
而外面那些玩意儿,看上去就只是躯壳而已。
并且据他观察,将军府中的鬼对他们这些外来者都没有恶意,这也是他觉得‘平和’的原因。
可要是一直这么平和的话,车票又能以什么形式出现呢?
他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在地板上投出了一小块柔和的光亮,心里暗暗思忖着,这夜晚的将军府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有了打算之后白玦就不再犹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再仔细地帮白洛川盖好被子,穿上外套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白洛川的声音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沙哑。
“呃......”白玦心里一惊,苦笑着转过身,“把你吵醒了?”
白洛川冷哼一声,面无表情:“想单独行动?电视剧里演的,独行侠一般都死得很惨。”
白玦勾了勾嘴角,语气无奈:“担心我?没叫你不是怕你晚上出去会觉得冷吗。”
白洛川磨蹭着起身穿衣服,一边埋怨地嘟囔:“冷不知道多穿几件吗?我又不是白痴。”
“是是是,你聪明极了......”白玦帮他把衣领扯好,状似不经意间问,“怎么现在这么容易醒了?身体不好了还会影响睡眠质量?”
他记得这人以前明明很难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