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川凝噎:“我相信,有了阿屿在您身边,您马上就能想起来。”
陈锦懿点点头,肩膀颤动。
陈奕川:“妈,答应我。阿屿这辈子受了很多苦,收养他的程家给他下毒,甚至把他囚在阁楼想害死他。尽管您不记得他了,但是也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陈锦懿视线模糊:“当然不会。”
到了陈锦懿吃药的时间,陈奕川搂着她:“抽时间我们去找一趟小梵,您再安慰她,先回去吧。”
陈锦懿虚弱地点头。
陈奕川望着远处的家,低声提醒:“妈,沐星是我们收养的,小梵是刚认的。沐星当初假借阿屿之名,承下崇砚的谢意,后续因暗恋崇砚,让小梵受伤了。我希望您能清楚沐星的所作所为,对他加以劝诫。”
陈锦懿抬着眼睛,默默点头。
两人回去后,陈沐星拿着厚厚的羊绒毯小跑着披到陈锦懿肩上,声音温吞哽咽:“妈,您不舒服?这么冷的天,出去也不多穿点。”
陈锦懿笑了笑:“我没事。”
陈沐星挽着她:“我扶您上楼。”
陈奕川看着陈沐星,和他一起,搀着陈锦懿上楼。
夜晚,雨水冲刷过的天空格外干净,许久未见的星星亮着光辉。
程梵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嘴边时而呢喃。
谢崇砚轻轻搂着他,向心理医生咨询程梵的情况。
今天,程梵确实把他吓到了。
谢崇砚恍惚间想起,程梵刚到这个家时,曾经说过,自己被关了很多年。
可按照他调查的信息显示,程梵高一退学,期间一直在家养病,并没有被关起来。
谢崇砚眉间严肃且忧愁,害怕程梵心理存在一些障碍,把梦境和现实弄混。
心理医生根据谢崇砚的叙述,有了初步断定,建议他明天带程梵来趟医院面谈。
谢崇砚轻声叹息,低头打量着程梵。
面谈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跟程梵做工作,程梵可能会非常抗拒。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映射进来,打在程梵的头发上。对方纤细的睫毛微颤,有种易碎的美感,谢崇砚像是怕他消失一般,又搂紧些。
陈奕川也一直在和他交流程梵的情况,谢崇砚简单向他说了些,陈奕川实在不放心,想现在立刻过来探望程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