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上前将他抱起来:“进屋吗?”
程梵右手顺势勾着他的脖子:“你都抱着我了,还问我。”
谢崇砚被他气笑:“只有委屈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程梵脑袋枕在谢崇砚肩上,小声道:“我得在我哥醒来之前回去。”
谢崇砚调侃:“瞧你这语气,我们怎么这么像偷情?”
程梵傲娇道:“谁要和你偷情?”
上楼时,谢崇砚没询问程梵的意见,心照不宣将他抱进自己的房间。
程梵刚才正是注意到书房亮着的灯才没有敲门,问他:“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谢崇砚:“养家糊口。”
程梵一副不信的神态,任他放在床上。
谢崇砚的被子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儿,程梵顺势钻进去,单薄的身子躺在里面,几乎看不出有人。
谢崇砚开玩笑:“以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一颗脑袋放在枕头上。”
程梵想了想那个画面,嫌弃道:“你好讨厌。”
谢崇砚视线漫不经心落在他的身上,关灯上床。
“你哥半夜醒来发现你不见了,会不会担心。”
“我留了纸条。”
“纸条上怎么说?”
“谢崇砚害怕,让我回去陪他。”
漆黑的房间,一道黑影俯身笼罩着程梵,谢崇砚凝着他:“你坏我名声,怎么赔?”
感受着压迫感,程梵脸颊滚烫,别过脸:“没法子赔。”
谢崇砚抑制着逐渐粗重的呼吸,低声笑了笑,重新回到自己枕上,“好了睡觉了,明早偷偷送你回去。”
“偷偷”两字,谢崇砚故意加重,唯恐程梵听不见。
这时,黑夜中出现一道声音。
“谢崇砚,抱着我,我害怕。”某人语气骄傲,带着些小命令。
谢崇砚长臂一揽,程梵滚到他怀里。他低头沉吟:“程梵,你是不是当我是和尚?”
程梵敛着颤动的睫毛:“什么意思?”
谢崇砚声音带着几声蛊惑:“没什么,空巢老人发发牢骚。”
程梵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温吞道:“睡了,不许吵我。”
谢崇砚:“遵旨。”
—
清晨五点,程梵悄悄踏进陈奕川家里,手上拎着早饭。
桌上的纸条没被动过,陈奕川应该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