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当成空气的谢崇砚语气不善:“陈总的意思是,我把梵梵饿瘦了?”
陈奕川解释:“崇砚,你误会了。”
程梵察觉,自从认了哥哥,陈奕川对谢崇砚的称呼就变了,觉得有趣,兴致勃勃翘着腿看谢崇砚。
谢崇砚:“我们家有专门照顾他的叔叔,做得菜健康营养,梵梵自从和我结婚,是胖了的。”
陈奕川顺着他道:“是,小梵被你照顾,我也放心。”
快到饭点,陈奕川从公寓管家那里订购一些新鲜食材,拿到厨房准备为程梵做饭。
程梵原本想陪陈奕川一起,给他打下手,但陈奕川不舍得,非让程梵坐在客厅休息。
谢崇砚见两人你来我往,独自在客厅漫步,神色越来越冷。
陈奕川家里,应该只有一间卧室。
他脑袋疼得厉害。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陈奕川宁可买这么大的平层,都不愿多装修一间卧室。
吃饭时,陈奕川就像是惯着孙儿的爷爷,鱼刺剃了还不够,恨不得喂到程梵嘴里,谢崇砚偏头疼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梵梵嘴挑,喜欢吃我们家里做的长江刀鱼,你不要一直夹给他了。”谢崇砚直言不讳道。
陈奕川愣了愣:“没关系,明天我让助理去买。”
程梵今天胃口非常好,小碗被堆成山,低声道:“哥做的鱼我也喜欢吃。”
陈奕川一听,笑意渐深:“那多吃点。”
谢崇砚神色铁青,撂下筷子:“我回家了,你们吃吧。”
陈奕川唤他:“你才吃了一点,不再吃一些吗?”
谢崇砚:“不用,不太饿。”
谢崇砚离开之前,程梵瞄着他不悦的神色,拿着筷子心里打鼓。
吃完晚饭,陈奕川搂着程梵,坐在落地窗前,观赏夜景。
程梵向他诉说程家的那些事,陈奕川越听神色越沉,恨不得当场撕碎程家父母。
他怒不可遏:“他们连畜牲都不如,让他们坐牢太便宜他们,这件事我会跟进处理,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亲人,被人虐待的痛苦。”
程梵安抚着他:“幸亏,有谢崇砚。不然,我就会被他们关在阁楼,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陈奕川神色软了些:“嗯,所以你有他护着,我也放心。”
程梵问起白天想问的问题:“哥,妈妈的精神…怎么了?”
陈奕川犹豫片刻:“自从你在妈妈面前被拐走,她情绪彻底崩溃。我们有一个妹妹,在你被拐走前,因为生病去世了。双重打击之下,妈妈一病不起,患上严重的精神障碍,听到你的名字便会精神失常,想起那段回忆,甚至有不好的倾向。”
见程梵眼神透着悲伤,他叹息一声:“医生说,妈妈患上的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要尽量帮他遗忘那段不好的回忆。”
程梵喃喃问:“妈妈,现在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