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祟其实也没怎么给人吹过头发。
他强装镇定道:“怎么?不行吗?”
江淮顾念着他给自己说的那件事情,特别积极地摇头,连忙道:“没有不乐意。”
陆无祟一顿,将手伸到了江淮的头上。
江淮的发质比起普通男人偏细软,湿了时没什么感觉,等吹干时,就能感觉到那种毛茸茸的触感了。
陆无祟给他吹着吹着,忽然道:“江淮。”
江淮半抬起头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陆无祟道:“你……”
他的手也顿住了。
江淮在看向他时,细碎的头发从他的指缝中溜走,滑溜溜的。
他的一双眼睛,又大又圆,还有刚洗澡留下来的水汽,嘴唇更是红通通的,娇嫩欲滴。
陆无祟的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滑动。
他想起来那个没完成的吻。
他是不打算碰江淮,可是亲一亲又没什么。
江淮和他结了婚的,干什么都合法。
陆无祟正恍神间,江淮忽然凑上前,打断了他的思绪,好奇道:“你这里怎么还会动?
他指的,是陆无祟的喉结。
紧接着,江淮就不止是好奇地看了,而是直接伸出手,用他冰凉的指尖,摸到了他的喉间。
陆无祟彻底僵硬住。
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来,他的耳根有些微红。
他开口,声音嘶哑的快把自己给吓一跳,“你也有……”
江淮也吓一跳,连忙道:“你生病了吗?”
陆无祟堪称狼狈地避开他的手,粗声粗气道:“我没生病。”
江淮有些不信。
可是不等他再问什么,陆无祟已经收了吹风机,匆匆去了浴室。
可能是放吹风机去了。
江淮心想。
他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而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颈间的喉结。
“好像没那么大……”
他嘟嘟囔囔。
当天晚上,陆无祟过了很久,才从浴室里出来。
*
隔天,让江淮老老实实吹头发的东西就到了。
陆无祟可能是加钱定的最快的快递,大早晨起来,管家就拿到了江淮的面前。
还没吃饭,江淮就迫不及待地戴上了,等陆无祟下楼时,停顿了片刻。
他深吸了两口气,才没笑出来。
毕竟是他给江淮买的——好不容易给哄高兴了,不能笑。
陆无祟坐在了江淮的身边。
他强忍着把江淮脸上的东西给揪下来的冲动,对着旁边的管家道:“可以端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