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握紧了手中的玉坠子,转头看向沈友德。
沈友德刚刚是被沈聿一脚踹出去的,摔得七晕八素,好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
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怒。
“沈聿,你刚刚做了什么?!”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道:“你这个不孝子,我是你爹,你竟然敢打我!!”
沈聿淡淡道:“不好意思,刚刚只看到有人想要打染染,情急之下没看清是什么人就动手了。爹你没事吧?”
围观的人群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
刚刚电光火石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们甚至没看到沈聿是怎么动的手,就见沈友德飞了出去。
听到沈聿的解释,大家纷纷附和起来。
“看到自己媳妇儿被打,心急了,没看清也是正常的。”
“对,聿哥儿是好孩子,怎么会故意打自己爹呢?”
“要我说,沈老七也太过分,竟然想动手打自己儿媳妇,这说的过去吗?”
沈友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现在所有人都站在沈聿那边,就算他说是这小子故意把自己踢飞出去的,也没有人会信。
而那块玉坠子,如果只是夏染染,他还能抢过来。
可现在落到了沈聿手中。
沈友德磨了磨牙,视线扫过沈聿手中的翡翠吊坠,神色晦暗不明,眼中闪烁着慌乱与不甘。
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就离开了。
陈巧英原本还想再问沈聿要补助工分,但对上沈聿那双冷如冰霜的眼睛,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跑了。
刚跑到老沈家门口,突然被人兜头一个巴掌狠狠拍下来。
然后头发被扯住,肥厚的巴掌朝着她的脸啪啪啪连扇了七八下。
“陈巧英,你给我听着,要么你赔给我一个同等价值的玉坠。要么,以后最好别来县城让我碰到你,否则老娘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媛媛扇完巴掌后,才觉得出了一口气,骑上自行车走了。
陈巧英捂着红肿的脸,哭的声嘶力竭。
她忍着痛推开门,刚想找母亲王秀兰寻求安慰。
突然破空声传来,一根棍子横着抡过来,重重打在她身上。
“啊——!”陈巧英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被掼倒在地上。
刚刚周媛媛那几个巴掌虽然疼,却远比不上被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打在身上。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骨骼都仿佛发出了碎裂的咔咔声,连哭都哭不出来。
“说,是谁让你偷走玉坠的?!”
“我养你们这几个白眼狼,你不回报我就算了,竟然还敢偷我的东西!”
“贱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砰——!砰——!砰——!
棍子一下又一下抽在陈巧英身上。
她从一开始的大声哀嚎求饶,到后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王秀兰在一旁急的直掉眼泪:“老头子,你饶了巧英吧,别打了!别打了!她以后不敢了!”
然后被沈友德踹翻在地,“这就是你带来的野种,半点用都没有,连我的东西都敢偷,我今天就把你们两个全都打死算了!!”
王秀兰杀猪般的惨叫声,栓子、沈家宝的哭声交错在沈家院子里,远远的传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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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
一进入小院,夏染染耳边就传来沈聿的声音。
她脸一红,连忙道:“不用了,真的是很小的伤,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事实上,她在回来的路上就偷偷喝了一滴灵泉。
原本一直隐隐作痛的背部立刻就好了很多。
只是大概开始结痂了,所以有些痒。
她怕真的让沈聿看,就要真实演绎“再不快点治疗伤口要愈合”的笑话了。
“对了,我打算在院子里建一个面包窑,图纸已经画的差不多了,你这两天有没有空,能不能帮帮……”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