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芸怔住,眼泪还没来得及掉落就被保安拽了出来。
母女俩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师鸿远抹了把脸,红着眼眶深深瞥了眼虞纸纸。
虞纸纸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她才不在乎师鸿远为此恨上她。
师家的一切都将是美人鱼崽的,被架空的师鸿远是个屁。
很快,豪门圈传出才认回师家不久的师二小姐出海游玩死在了巨浪中,一起遇难的还有二小姐的生母。
“这就死了?”小桃行走在吃瓜的第一线上,立马回来向虞纸纸求证。
“虞姐,咱前两天不才找唐光霁要视频吗?师雅赶巧没了,这…”
虞纸纸神秘一笑:“有些人看着二十来岁,但她其实已经死了。”
“你是说——”
小桃捂住嘴:“不会吧,豪门竟然玩假死这一套?”
“为什么不会?”
虞纸纸分析:师鸿远要面子,和师雅仅仅只是断绝父女关系,这远远不够,对师鸿远而言,师雅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将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还不如对外公布死讯的好。”
小桃:“公布死讯需要注销身份证,这不明摆着不想让师雅呆在中国了呗,完球了,娱乐圈也呆不下去了。”
“要说狠,还得看师鸿远。”虞纸纸啧了声。
豪门从不缺心眼少的人,师鸿远就是例子,看似被苗芸这个老小三拿捏,实则恐怕早就看穿了苗芸的小伎俩。
之所以留这对母女到现在,不过是师鸿远男人的虚荣心在作祟罢了。
外人都说师鸿远钟情不二,爱慕初恋二十余年,即便和豪门富小姐联姻也忘不掉初恋。
深情人设操得好,可惜初恋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小女孩,而师鸿远也从当年那个一腔热血的青年变成了如今虚伪胆小的中年油腻男。
“师鸿远留不得了。”
虞纸纸伸了个懒腰,交代小桃继续对接工作后,她独自驱车往师家老宅赶。
美人鱼崽的金手指是“富贵之气”,顾名思义,敛财气,聚富贵,换言之,美人鱼崽在这个书中世界本就该是一个超级有钱人。
这几天她一有空就会来师家探望美人鱼崽,一进门,美人鱼崽熟稔得冲她飞吻一笑。
“今天心情不错嘛。”都知道学她昨天临走前的飞吻动作了。
她当然不会说这是开启金手指的动作,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了,没想到美人鱼崽一直记着。
美人鱼崽这些天一直在处理公司的事,师白荣为了让妹妹更快上手公司事宜,特意将自己用了好几年的总助派到美人鱼崽身边协助。
“本来以为那些董事会反对我一个出嫁女回来主持公司,没想到股东大会上没几个投反对票。”师白瓷笑着说。
“我在想,最关键的应该还是我前段时间进公司时提得方案获得了好评的缘故,他们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当时都笑话我年纪轻过于猛,现在好了,我提交了一份漂亮的答卷。”
虞纸纸暗道这几天的金手指应该起了作用,从今往后,美人鱼崽将是财富的中心。
“你父亲呢?”她问。
师白瓷嘴角往下压:“如今我才是公司的董事,我让他退休回老家颐养天年去了。”
虞纸纸:“那你母亲?”
师白瓷眯着眼望着外边的大好阳光,轻声道:“她跟着一起去了乡下,临走前和我聊了很久,她说她这辈子就这样了,既然离不成婚,那就守在乡下替我看着父亲,以防父亲为老不尊再给我整出弟弟妹妹。”
虞纸纸哑然失笑,真是难为师母的良苦用心。
听美人鱼崽说,师鸿远这些年在外的情人可不止苗芸一个,就师鸿远那风流的劲,没人看着还真不好说。
师母如今醒悟,一颗心全在子女身上,而师鸿远又因苗东方的事对师母抱以愧疚,有师母看着,师鸿远不敢乱来。
“乌导的戏只剩补拍镜头,你这些天先紧着公司的事处理,剧组那边我帮你打点,等最后再补拍你的。”
师白瓷笑着比了个心:“好,谢谢纸纸。”
“哎哟,”虞纸纸心都快被乖巧的崽儿融化了。
“记住,工作归工作,最重要的是身体,宝宝可不能再出事了,我可答应薛枕——”
失言的虞纸纸捂住嘴,连忙起身。
“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系。”
望着仓皇逃离的虞纸纸,师白瓷嘴角笑容微微上扬,目光瞥向桌子上盛开的那束蔷薇花上。
管家进来送补汤,看到桌上开得艳丽的蔷薇花,笑得合不拢嘴。
“姑爷又给小姐送花了?我在这个家呆了快十年了,也就姑爷知道您喜欢蔷薇。”
见师白瓷只顾低头喝汤,管家试探道:“小姐,我瞧着姑爷改了不少,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他,毕竟你肚子里还揣着他的——”
师白瓷放下汤:“别说了,这汤端下去吧,有点腻。”
管家:“腻吗?我特地让厨房做清淡点的。”
说着端着汤找厨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