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枕啧了声,大步过来。
两人开车来到九章别墅,一下车,别墅里的一众人纷纷探头张望。
川羌:“那不是薛枕吗?虞姐把他带来干什么?”
见两人往仓库方向走,熊导道:“走,过去看看。”
仓库的门一打开,五花大绑的苗东方被陡然的光亮刺得眼神一痛。
看到虞纸纸,苗东方瞳孔骤然放大,恐惧席卷全身。
薛枕抄起地上的棍子,二话不说就抡向了苗东方的后背。
苗东方嘴巴被捂着,挨到棍打痛得五官扭曲,哼叫声悉数淹没在喉管中。
薛枕是这方面的行家,棍棍到肉,才三棍子下去,手腕粗的棍子就被打断了,苗东方痛得在地上打滚,塞进嘴里的布料掉了出来。
“别打了,别…打…嗷呜,好痛啊…”
听到惨叫声的川羌和熊导惊得捂嘴。
拉了拉虞纸纸的衣角。
“虞姐,这人犯了什么错啊?”川羌问得很小声。
虞纸纸:“死罪。”
落到薛枕手里,不死也要脱几层皮。
棍子断了,薛枕就用脚踢,军靴底下有齿钉,才踹了两脚,苗东方就吐血晕了过去。
薛枕不依不饶,蹲下身用力掐了几个穴道,刚还晕迷的苗东方悠悠然又艰难地睁开了眼。
吐出一口污血,身子被薛枕轻飘飘地拽起,眼瞅着薛枕要将人往墙上砸,上了年纪的熊导赶忙出来阻止。
“悠着点,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薛枕晦气的将苗东方往水泥地上一砸。
苗东方闷哼一声,脑袋破出一个血口子。
或许是看出薛枕不打算放过自己,苗东方破罐子破摔,喘着大气吼道:“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我凭什么碰不得?以后整个师家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薛枕的脚猛地用力踩上了苗东方的嘴脸。
颗颗齿钉深深地插入肌肤,苗东方痛得惨叫连连,血水流了一地。
薛枕拧了拧脚,五官狠戾而阴鸷。
一米八八的川羌吓得抱住熊导的胳膊,捂住耳朵,以防脸骨被踩碎的渗人声音传过来。
“虞姐——”小桃不敢靠近,远远地喊,“师家来人了。”
虞纸纸眉眼间笼着不耐,对薛枕道:“赎他的人来了,别打了,留着他还有用处。”
握紧双拳的薛枕松开脚。
走在后边的川羌忍不住好奇心看了眼瘫软在血水中的苗东方。
只这一眼就差点让川羌将早上吃的东西吐了出来。
半边脸凹了下去,都看不出人形了。
别墅一楼会客厅里。
不仅苗芸和师雅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师鸿远。
苗芸上来就谄笑,试图去拉虞纸纸的手。
“虞小姐,这里头肯定有误会,东方是个乖孩子,一直把小瓷当妹妹看,怎么会——”
虞纸纸冷漠地推开苗芸的手,径直问师鸿远。
“您觉得呢?我就一个问题,是你那所谓的老小三的侄儿重要,还是你女儿重要?”
师鸿远立马表态:“当然是小瓷,东方的确混了点,但还不至于对小瓷下手…”
苗芸帮腔:“对对对。”
“停。”
虞纸纸打断师鸿远:“那我们就没得聊了,您猜怎么着,苗东方自个全认了。”
小桃举起手机,将苗东方在仓库辱骂的视频放给师鸿远看。
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蹦进师鸿远的耳里,师鸿远抖着手指着苗芸。
“看看,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侄子?!”
说完愤恨离去。
“鸿远…”苗芸急忙追出去,可一想苗东方还在虞纸纸手中,不得不返回来。
一改刚才的嘴脸,苗芸昂着下巴,一脸施舍道:“说吧,你要多少钱才放东方,费这么大的劲不就是为了多拿钱嘛,我懂规矩。”
虞纸纸讥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