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繁的头发并不柔顺,甚至有点粗、硬,许亦微被他抱在洗手台上坐着,他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低下头给她吹。
许亦微一边吹,一边揉他脑袋,跟揉个大狗狗似的,暗搓搓地泄愤。
廖繁忍笑。
她吹一会,他就昂起头来亲她一口,边亲边吹。最后许亦微不耐烦了,摁住他脑袋:“你能不能别动?”
“好。”廖繁眉眼带笑,好脾气得很。
“转过去,”许亦微命令他:“后面也要吹。”
吹了会后脑勺,廖繁又转过来,或许是嫌她太慢,索性从她手里夺过吹风筒。
“我自己来。”
他挤开许亦微双腿,站在她跟前,贴得极近。吹完自己的头发,又去帮许亦微吹。
“要吹干了才能睡,”他说:“免得头疼。”
许亦微乖乖坐着,老老实实,“我发现你有时候特别像个老人家,很啰嗦。”
“嫌我啰嗦?”廖繁挑眉:“可我也只是对你,其他人我没耐心。”
许亦微心里一暖,环抱住他的腰。
她仰起头去看廖繁,视线却渐渐凝在他凸起的喉结上。鬼使神差地,她抬手去摸了下。
廖繁动作一顿,喉结汹涌地滑动。
“做什么?”他声音喑哑。
“有点好奇,”许亦微说:“你的喉结会动吗?”
“嗯?”廖繁关掉吹风筒。
“就是,你会控制它动来动去吗?”
“你想知道?”
他眸色浓郁,里头像盛满了陈年老酒,光看一眼,许亦微就染了点醉意。
“也.....”她怂了下,改口:“.....不是那么想知道。”
廖繁唇角溢出笑声,突然把她抱起来,许亦微条件反射地攀住他脖颈,腿也下意识地固定住。
这么一靠近,有的东西就感受得格外明显。
“......”
许亦微心惊胆战。
下一刻,廖繁的吻铺天盖地地印上来。从洗手间,到房里,再到桌子上,之后又抵在墙上亲。
许亦微觉得,她的心都要被他吸干了,也不知道廖繁怎么的,今晚这么能亲。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窒息时,廖繁放开了她,让她站在地上。
他的吻,开始变得轻柔且耐心起来。
少顷,他伏在她耳畔,蛊惑道:“姐姐想摸腹肌吗?”
这声“姐姐”喊出来,许亦微浑身如电流穿过,后知后觉地发现廖繁已经很久没喊过她姐姐了。
“对了,”她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喊我姐姐了?”
廖繁停下来,愣了愣:“你怎么还有心思问这个?”
许亦微也愣了下,心想,也是,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廖繁笑道:“想让我喊姐姐?”
他捧着脸继续亲上去,囫囵不清地说:“满足你。”
“......”
许亦微被亲得晕头转向,手什么时候被他握住的也不知道,他缓慢地、耐心地引导她。
指腹触碰的那一刻,他腹部缩了缩,许亦微手指也颤了颤。
空气不断升温......
他腹肌的线条美好,许亦微居然有点着迷。
有时候,勇气就像一簇火苗,当遇到狂风,遇到干燥的旷野,火势顿起,滚滚燎原。
许亦微就是这样,她心里燃着这么簇火苗,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她凭着本能,凭着感觉,在欲望的旷野里,尽情放纵。
...
一夜疯狂。
第二天,许亦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她下意识地抬手看时间,发现自己没带手表,又去枕头下摸手机,但翻了个身,浑身疼得像被车碾压过。
这下,许亦微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