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作为奴隶,接触金钱的机会太少,他们对于钱财并不在意,只尤其钟爱那些可以长久储存的食物。
倘若有哪一样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吃掉,那对于他们就是又痛苦又幸福的折磨了。
如今白麓说奖他们一人一把干豆子……干豆子,保存得当可以放好久好久啊!
两个奴隶的欢快简直要从每一个毛孔里散发出来,而囚犯们警惕地盯着这群人,再看看两个瘦小的奴隶,此刻突然深吸一口气。
他们绝望的想:完了。
对待下人就用一把干豆子打发,下人还这么满足,可见这群人私下里是多么的酷烈残忍!
他们这帮人,这回怕是要受尽折磨了!
……
等到冯神医和郑医师再来打量他们的时候,却愕然发现——
“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像格外听话呀。”
冯神医也将眼睛眯得更小了:
“确实,比之前那几个在我手上的听话多了。”
他心中愤愤的想:李法算实在太过见钱眼开。
赏给自己的三个囚犯,就不肯配合,很是不温顺。
而这新主家一两银子换一个,给了钱的,便挑出这样合适的,比绵羊还要听话。
可恶!
这个贫穷又见钱眼开的云州,果然是不能呆了。
再想想那驻扎在军营周边的军医们,日常也是跟大伙一样窘迫……
既是如此,自己这个编外人士,还是尽早确定一下身份比较好。
他转过头盯着白麓:
“我什么时候才是你们的人?”
第240章 你们还有血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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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城的城门处依旧破旧寂寥,才不过上午,太阳便热辣辣的挥洒着光辉,晒的城门处的兵丁们神思倦怠,歪七扭八。
而就在这时,官道上出现了一群人。
看门的小兵精神一阵――
“又来人了。”
不过……这该不会是他们云州本地人吧?不然若是从外地来的话,怎么连一匹马也没有呢?
这边的城门距离最近的燕州,快马也得好几天呢。
等到人走近了,大伙儿才看到――这群人全都是男子。
且除了队伍中心两个躺在担架上半死不活的老头儿之外,剩下的全都是青壮年。
只是大家伙不知在路上走了多久,如今浑身上下酸酸臭臭,铺天盖地的汗味馊味,险些叫查验的军士们一个趔趄。
再一低头,更纳闷了――
“你们这路引上是明昭洲来的,怎么连匹马也没有?一路就这么走过来的呀。”
好家伙!那不得从年头走上年尾了?
应该也不是遇到山匪吧?别说对于山匪管的严,主要他们云州这样穷,附近的几个寨子,将军早几年前就搜刮的一干二净……呸,为民除害了。
……
队伍最中间被人抬着的年轻男人抬起头,如同拧巴的咸菜,大热天的,脸色惨白嘴唇发青,说话都有气无力:
“我们的马在路上被人抢走了……”
这话一说,眼前的军士们眼神却都古怪起来。
好半天,为首才有人问道:
“抢你们马的,莫非是一群老弱妇孺,中间有个长得特别俊秀的公子?”
“对对对!”
为首的壮汉说着话,语音夹杂着空洞的风吐出来,却是门牙缺了老大一个!原本精悍的面容看着,竟有些猥琐起来。
“就是她们!这群人好狠辣的心思,将我们的马儿抢去,差点害我们热死在路上。”
哦哟,原来阿麓姑娘说的是这群人啊!
丧尽天良的玩意儿,如今还想倒打一耙,当他们没见到那20多匹马儿是怎样的瘦骨嶙峋,饱受摧残吗?
在他们云州的地界,竟然还敢对马儿如此狠辣!呸!
如今还要泼脏水――什么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