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里:……
我明明之前都放弃科举了呜呜呜……
……
此刻大榕树下都是干涸的粪水,已然是不能休息了,大热天的,虽然还未到正中午,大家也都在外头晒着呢。
老婆婆回过神来,很有些不好意思:
“你瞧这……这我也没想到。我正准备提前给菜地里浇点粪水呢,突然就给我拉过来了……”
她絮絮叨叨起来:“家里田地菜地,就我一个人做活,收成不怎么好,我就想着多弄些肥……”
想了想又恨恨骂道:“这遭瘟的男人!”
这大伙还能说什么呢?
这也不是人家老婆婆的错。
白麓左右看了看:“我去砍几棵树来搭架子吧。”
时阅川自然也是要跟过去的——也省得把树枝拖回来了。
反倒是灵甲看了看她,就看看仍在湖边无处下手的张百里:
“您……知道回家的路吗?张百……咳,张老先生准备跟我们分别,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才把您叫来。”
老婆婆冷笑一声:“他知道个鬼!整天满头乱窜——这个湖上个月他来过的!说是在这里赏了接天莲叶无穷碧,一时跑岔了路,最后跑了两天才回去。”
“我知道这几日必定烦劳各位了,不过我来的太匆忙,也没什么好报答的——下辈子,就叫他来给你们当牛做马吧!”
灵甲连忙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却听那婆婆一声冷笑:“我要当个屠户!”
众人:……
大伙儿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她,又看看白麓离开的方向——
这是刺激过了头啊!
……
树林中,白麓正挑拣着那些密集的树来砍,顺带还要将树枝削一削,细枝条留着待会儿搭棚子,粗壮的留着做柱子,反正有空间还可以放在空间里,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用上。
“空间真好啊!”
白麓又一次心花怒放。
时阅川就只能叹息:“一年的头痛难忍,换来这样的能力,一时竟不知道是值还是不值。”
白麓瞬间心虚起来,于是扯着树枝就开始摆弄,等到再一转过身——
“呐!你辛苦了,我送你顶帽子喜不喜欢呀?”
眼前好一个粗糙的枝条缠缠绕绕成扭曲的圆圈,上头又稀稀疏疏编了些绿油油的枝叶,张牙舞爪格外狰狞,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时阅川低头静静的看了那顶帽子一眼,最终拿了过来。
在这林荫处,被浓绿的树叶映衬着,指节显出不可思议的细腻色泽,白麓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眼见着那顶粗糙的帽子被时阅川戴在头上。
山野林地,翩翩公子又似乎带了些森林的气息,此刻浓绿天然的树叶下,是他如林中仙一般的笑容:
“多谢阿麓了。”
白麓盯着他,棕褐色的眼眸中带出些许深思,而后纳闷道:
“时阅川,为什么我觉得你最近几天好像变得诱人许多?”
时阅川微笑从容的脸有些绷不住了。
他低下头,虚掩成拳抵在嘴边干咳一声:
“阿麓怎会这样觉得?”
“我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吗?”
白麓也苦恼起来:“莪也不知道呀!哪里都一样,哪里又都不一样了……”
“比如说你的腰!”
她伸手在面前比划起来:“怎么这样好看!不知道为什么老想搂一搂……”
“还有你的手,你骑马也没有戴手套,为什么还这么白?骨节都好像在诱惑我……”
“还有你的脖子!你以前喝水时特别矜持,从来不会有水珠漏下……最近喝水老能看到有那么一滴两滴的水珠顺着喉结滑落,都钻进衣服里啦!”
她凑了过来:“你到底怎么变化的?”
时阅川沉默一瞬,突然慢慢伸出手去。
劲瘦有力的手腕连带着玉白的手背展现在白麓眼前,而他的低语混杂在风中,也带着某种不可思议的诱惑力——
“那……你要再仔细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