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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2)

抽插了一会儿,陈嘉予似乎觉得不够,又拉着方皓的手反过来抱着自己的腰:“搂紧点儿。”这样他们离得近,恨不得肌肤纹理都相连,离得近他就进的深入。他性器在里面狠狠捣着,每一下都捅到最要命的那个地方。

“嗯……”方皓先是顺从了,很快便尝到甜头,叫他名字催促他:“嘉予,你……再快点,啊……”

陈嘉予被他叫得脑袋要炸了,但是人总有点逆反心理,这会儿方皓问他了,他反倒起了坏心眼,慢了节奏,像要逗他一样,整根都抽出来。

“想要什么?”他低沉着声音问,龟头就摩擦着他穴口,手指也摸着他穴口周围皮肤,分开他的臀瓣。

方皓的脖颈这会儿是从他的手掌里面逃出来了,就回头看了他一眼,眉梢眼角风情未褪,但神情仍是专属于他的那种严肃——他也不是不知道陈嘉予想听什么。

他咬了咬下唇,然后说:“想要你操我,快点。”方皓连色情的时候,都色情得很认真。陈嘉予觉得这已经不是他的一块软肋了,他整个胸口都是酥麻软的,可底下却是硬的像烙铁一样。他终于给他他想要的,整根插入,直奔着那个让方皓失声的点,那是他的温柔乡,是他快感的源泉。后来,墙上实在是没抓的地方,方皓被操得腰发软,陈嘉予就拉着他转了个身,把方皓按在了餐桌上,他两个手都扳着方皓的胯骨,又从后面顶进去。

他后穴湿滑邀请着他插入,陈嘉予低吟,方皓也跟着他叫,具体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可能有别停,再来,也可能有太深了……他越说,陈嘉予越来劲,也进入得越深越快,他反手扣紧了陈嘉予的大腿和屁股,配合着他一下下深入地操自己后面。后来他没话了,就剩下喘气和叫唤,只剩下最原始的交合,插入渐渐快得可怕,润滑剂都要被拍打出泡沫来,方皓用左手不断撸动自己的性器,前面快感升温,后面又痛又爽。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跟陈嘉予做爱太上瘾了,方皓只要想投入就能百分之一百二十沉沦其中。爱情挺难,爱情里面有太多抓不住的东西,可是性却简单,他抓得住,抓得也牢,他知道怎么让对方丢盔卸甲。

陈嘉予也觉得控制不住自己,跟方皓在一起以后他觉得他年龄直接减了十岁不止,有时候特幼稚,有时候特冲动。本来今天进了门就是为了看看他好不好,把礼物送到,再缠着方皓重新送给他一束花他好好养起来,没想到他一个小动作,现在自己有家不回,两个人有床不去,靠着桌子就做得昏天暗地。

他没细想,方皓又叫了他一声,然后在他身体底下,在他怀抱里呻吟着颤抖着高潮,他后面一阵阵抽着收紧,陈嘉予也低吼了一声随着他射了出来。

高潮以后他抱着方皓的肩膀和脑袋想再搂一下,可方皓却挣开了,按着他大腿让他退出去。

陈嘉予喘了喘气,以为弄疼他了,所以试探性地问他:“怎么样?”他怕他最后稍微有点过,可是方皓从头到尾是配合的,甚至他想慢点温柔点的时候,也在逼着他快和狠。两个人也做过不少次,他知道方皓其实是享受这种激烈一点的性爱,但是这也分时候。陈嘉予其实不太确定,今天是不是那种时候。

“没事。”方皓转过身来,顺着墙壁滑坐下来,单手把裤子匆匆提上来,背靠着桌子腿。

陈嘉予也把腰带扣回去,摸了他头发一把。

方皓这才又举起手腕,半是开玩笑地催他说:“八点零七分了,陈嘉予。”他左手上面还是没擦干净的精液。陈嘉予是真的不想挪地方,他想温存,想慢慢亲过他脸颊,可时间确实是到了。和长辈的聚会,迟到十分钟顶多自罚一杯,迟到半小时就不礼貌了。

陈嘉予以为他那别扭劲儿过去了,便调笑说:“迟到扣工资吗,领导。”

方皓看他这样子,没舍得在说什么,只是配合他说:“表现不错,既往不咎。”

陈嘉予后来是笑着出去的,可他出门以后,方皓却笑不起来了。

他意识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重蹈覆辙了。这不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在感情关系出现不确定因素的时候选择用性来想解决问题,来确定对方的存在。可这是和陈嘉予的第一次,他开了个不好的头。做完了一场,身体是爽了,可脑子还是乱的。

陈嘉予跟他道歉的时候,原话说的是他考虑得不周全。可方皓有些时间冷静下来考虑,在他看来,陈嘉予哪里是没想周全,他恰恰是想得太周全了。之前明明有挺多机会告诉自己,比如在他家刷微博的时候,或者和周其琛吃饭的时候。他是考虑过了告诉自己这件烦心事的可能,然后决定为了不给自己添堵而选择不说。这种考虑的背后其实是不信任,他没信任自己到把弱点和软肋露出给自己看。

方皓不知道是否是他太敏感了,还是这件事就是陈嘉予做的不对。陈嘉予一心念着回京见到他,明明晚上在城里有饭局也要开车往返两小时来看自己,是有十足的诚意和耐心。他也不应该对他太过苛求了。

第58章 酒局

陈嘉予被他爸拉着去参加和老战友的聚会,他最后迟到了十分钟,还好陈正也迟到了十分钟,进门的时候就是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他们回家那天是大年初三,所以正好几个人聚在一起算是过个晚年。他一向不是很喜欢这种喝酒吹牛逼的场合,尤其在座都是长辈,也就是陈正的朋友,他也没法真正放松心情。可有了模拟机数据测试的这事在,他也觉得出席这个饭局,上下打点一下和领导的关系也是有必要的。

果然,酒局过半,他就已经被灌得挺多了。他是晚辈,又要给陈正挡酒,敬来敬去就三四杯下肚了,而且啤的白的混着喝,菜都没吃多少。他平时因为排班密集,其实很少喝酒了,这一停下来酒量也退化了,一猛子喝这么多确实有点招架不住。十点半的时候,终于这个局是有要散的样子了,他胃里面翻滚着难受。

他扣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陈嘉予只看一眼,看到方皓的名字,就按下接通。他跟陈正和旁边的人示意了一下,然后就从饭桌边上站起来了。

陈嘉予接通便问:“怎么了?”有之前去他家的铺垫在,陈嘉予知道一开始他是挺不开心的,虽然后来方皓说算了,但是他还是隐约感觉到自己没能让他满意。他走得时候是掐着表走得匆忙,如今接到他电话,他也顾不得长辈饭局了,立刻就接起来。

方皓顿了一下,然后问他:“今天晚上,你回你家,还是……”

陈嘉予不仅胃疼了,脑仁儿也开始疼。他是想回方皓他们家,可是陈正还跟这饭局上呢,如果他电话让小赵只来接陈正,自己是明摆着不回丽景而要去别的地方过夜,就差把“金屋藏娇”四个字贴脑门儿上了。

“今天……可能还是得回丽景,我跟我爸在外面喝酒呢,我俩得一起回去。”他跟方皓解释说。他也不是没听出方皓话里的意思,所以跟了一句:“明天去你家陪你过年吧。想怎么过?”

他问完这句话,方皓那边有点沉默,大概是想到他上次问这话是新年的时候,那会儿他就爽约了,在陪方皓过节这方面他之前的表现可能真的不怎么样。

“……那快过来了告诉我一声吧,我白班,三点下。”方皓最后说。

陈嘉予回他:“嗯,知道。那我先去你家做点东西等你。”

方皓应了一声,他看也晚了,陈嘉予那边人声嘈杂,所以就说没别的事了,然后补了一句:“晚安,嘉哥。你少喝点。”他不怎么常用这个称谓了,如今想到了就叫出口了,留陈嘉予一个人,几杯酒下肚醉意盎然,被他叫得耳朵发热。

包间门口人来人往,陈嘉予又走出去两步,用手捂住了话筒:“别生分,”他说,“晚安,宝贝儿。”然后,丝毫不给方皓反应或者反驳的机会,他先给挂了。

等陈嘉予刚刚回到饭局,就听到席间有人问:“这么晚了谁打电话啊。”是在座的一个民航局的处级领导说的,姓林。

“哦,就是同事。”陈嘉予大言不惭地说。这话也确实没错。

那位领导开口了:“听说小陈单身好几年了啊,我侄女儿刚从法国留学回来,人家就喜欢飞行员,你要不要见见。”

陈嘉予只好赔笑道:“林处,这还是算了,您侄女人家可是高材生。”

刘瑞刘副局长在旁边调侃道:“我说林处,老杜的亲闺女人家都没看上,你就别忽悠了。”

林处有些尴尬,拉着陈嘉予又喝了点酒,这事才作罢。

他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这回是微信,被置顶的那个方块发过来的,也只有几个字:你也晚安,宝贝儿。

陈嘉予差点又要摔手机了。

那天晚上,小赵十二点半来接的他和陈正,等把陈正放到丽景,陈嘉予跟小赵说了一句:“车里等我一下。”他也是强撑着,先扶着陈正送他上楼了,然后又折返回来。

“你感觉怎么样?”陈嘉予先问他。

这下给小赵问愣了:“挺好的啊,怎么了,嘉哥?”

陈嘉予明白他困惑之处了,把话说清楚了:“挺晚的了,你困不困,还能不能开。”小赵在他们家照顾陈正和曹慧也快一年多了,跟陈嘉予也多有打交道,但没见过他这么晚还要出门的。但他能这么问自己,小赵就挺感动的,赶紧说:“不困,说去哪儿吧。”

陈嘉予叹口气,坐到副驾驶,用仅存的精气神扣上了安全带:“大兴,建汇园。”他实在是有点醉,一路上靠着窗户半睡半醒,因为头疼睡不着,但夜里的街景又直晃着他想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