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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2 / 2)

大家听后都不由露出了解的表情,同时又有些感慨她和谢老师竟然有着这样的缘分。

感慨之后, 又纷纷羡慕,羡慕包惜惜在海岛那两年,能有个这么优秀的老师辅导她学习。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明明是避难才去的那么苦寒的地方, 却意外把高中课程学扎实了,才能在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就看上北大。

不像她们, 多少倍耽搁了几年。

其实不仅他们, 这一批考上大学的人年龄都很少像包惜惜和沈子清这样年轻。二十多岁算小的了, 三十多四十多甚至五十多的都比比皆是。

人生的青春很短,女人的更短,她们羡慕包惜惜毕业的时候也正值青春年华,不像她们,毕业的时候都快要三十了,另一半也还没着落。

室友江燕红忍不住说:“惜惜,你真是我见过命最好的。”

父母是双职工,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找的对象又是沈子清这样的,就连最落魄那两年,都能遇到谢翠芝这样的老师,人生没有虚度。

这话听的包惜惜只能苦笑,不过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人生就是这样,幸福是给别人看的,痛楚是自己品尝的。

江燕红又说:“要不你把和谢老师的关系公开一下?这样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能和谢翠芝这样的老师有这层关系,真的太幸运了,将来毕业分配的时候关照一下,肯定也能分配到一份好工作。

包惜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从没刻意隐瞒过和谢老师的那段师生恩情,也不想大张旗鼓喧嚷。”

特别是现在谢老师还是物理系大红人,以后必然也会取得更大的成就,她不想这时候去强调他们在海岛的那段关系。

她担心再提起海岛的日子,会有人八卦谢老师的过去。老师现在已经完全走出来了,她不想有人因为好奇,把老师的伤口扒开来看。

况且,想造谣你的人,怎么都能找到借口。

如果这时候强调她和谢老师的关系,也许又会说她是想蹭谢翠芝的光。

可是任由谣言满天飞,她又觉得憋屈,她不想咽下这样的委屈。

和沈子清吃饭的时候,包惜惜把谣言的事和他说了,听得沈子清直拧眉。

包惜惜委屈巴巴问:“为什么你请谢老师吃饭,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我请谢老师吃饭,就被传诌上抑下。”

“可能,也许,凑巧?”他请吃饭的那次没人看到,她请吃饭的这次被人看到,并且是有心人,才会把事情往那样的方向带。

对沈子清来说,如果自己被人这样说,他可能不会太在意。顶多在被朋友问到的话说一句,谣言止于智者。可发生在包惜惜身上就不一样了,他见不得她受委屈。

他自言自语:“是谁呢?只撞见一起吃饭就造如此充满恶意的谣言。”完了又问包惜惜:“你最近有和什么人闹矛盾吗?”

包惜惜脑海里下意识闪过赵梦,但很快又否决了。

这世上多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散布这谣言的未必是她。赵梦家庭条件不好,应该不会去北京饭店这种地方。

包惜惜不喜欢毫无根据去怀疑人,此事不好溯源。

“你说我该怎么做?”包惜惜开玩笑问沈子清。

一时之间沈子清也不知道怎么办,拧眉苦想。

还没等他想到,包惜惜忽然两眼发亮对他说:“我想到怎么还击流言了。”

“哦?”沈子清好奇,然听完包惜惜说的,他被逗笑了。她这是觉得好玩呢。

包惜惜觉得会这样谣言的人肯定是出于妒忌,那要不她再帮着添油加醋,狠狠刺激那人一把。

于是很快,关于包惜惜的流言蜚语又多了些新的。

什么原来包惜惜是天才少女,那天和物理系的老师吃饭,原来是仅物理系的老师想挖她过去。不仅物理系,化学系金融系建筑系医学院等等好多个院系都想挖她。

瞧瞧,她连造谣都忍不住要夸自己。

这话一听就太夸张,但凡有点理智的都嗅到了这是开玩笑,听着笑一笑也就算了。

可妒忌包惜惜的人,却依然被这夸张的话语刺激到了。

赵梦真的要难受死了,她当然也知道那些话不是真的,可听着就是难受。特别是看到包惜惜还能若无其事也拿这些和同学们开玩笑,说什么真担心哈佛也丢来橄榄枝。她就气的恨不能上前奚落几句。脸可真大。

同时她也纳闷,怎么有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传出她请老师去北京饭店吃饭这样的事也不出来解释一下,任由流言越滚越大,越来越夸张。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包惜惜命好,因为后来那些流言太夸张,此前她苦心透露出去的对方和谢老师在北京饭店吃饭的消息倒不了了之了。

这日,课间休息时包惜惜又和其他同学开玩笑,说因为那些夸张的流言蜚语,昨天在食堂吃饭碰到几个不认识的别的系的老师,看到她都知道她是谁了。

包惜惜说:“真没想到,我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出名了。”

坐在包惜惜后排的赵梦再也忍不住了,低声说了句:“不要脸。”

这话别前排的几个同学听到了,江燕红不高兴问:“赵梦,你说谁呢?这话什么意思?”

赵梦瞥了包惜惜一眼,说:“没说谁。”

这太明显了,包惜惜笑容微敛,立刻还了句:“阴阳怪气。”

“你说谁呢?”赵梦啪一声合上书,怒瞪着包惜惜。

包惜惜也如她一样,瞥了她一眼,说:“没说谁。”

上课铃声响起,包惜惜转过身,赵梦也不得不压下这满肚子的怒气。

这节课是世界史,正在讲第二次工业革命。

上辈子包惜惜读高中的时候,老师也有讲过这个。但那会学的很粗,几乎都是只讲一下第二次工业革命产生的条件以及后来的影响。并不会像大学课堂那样,讲的那么细。包惜惜听着真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