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包惜惜,谢翠芝心疼问她最近是不是过的不好?
包惜惜想到为了期末考,天天捧着本书,确实辛苦的不行,于是点了点头。
她以为谢老师是过来人,知道读大学并不轻松,才会这么问。根本没想到,谢翠芝这话是另一层意思。
只见谢翠芝脸一板,又问:“沈子清呢?近来如何?”
“呃,应该挺好的。”包惜惜说的不是很确定,他们土木工程系课业比历史系要重许多,她已经快七八天没见过他了,这半个月来也就一起吃了两顿饭。
谢翠芝误会更深了,眉头不自觉拧起:“什么叫应该?你们很久没见面了?他在忙什么?”
“忙着复习呢。”
因为心里误会,谢翠芝认为是借口。
“实话告诉老师,他是不对你不好?”
“没有没有,他对我很好,只是最近要准备期末考,比较忙而已。”
谢翠芝看着她半响,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包惜惜见谢老师没再问,热情挽住她的手,问她怎么会突然过来。
谢翠芝实话告诉包惜惜:“看了你写的那封信,感觉你心里头藏着事。写信问你,你又没回,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她是吃过感情苦头的人,不希望包惜惜也在这栽跟头。
包惜惜听到这回答,心里既感动又百味杂陈。她有些后悔,不应该写那封信的呃,害得老师那么大老远跑过来。但是看到这么久没出过岛的老师因为这事出岛了,她又有些高兴。
不过,老师说写信给她了?
包惜惜面露困惑,说自己根本没收到过老师的回信。
谢翠芝愣了楞,明白过来,自己寄出的这封信怕是寄丢了。
她竟然没想到这个可能,关心则乱,她真是昏头了。
谢翠芝苦笑着摇了摇头,问包惜惜下午有没课。得到肯定答复,她把自己住的招待所说出来,让对方先回去上课,下了课有时间再去招待所找她。
包惜惜也知现在这点时间根本不够两人叙旧,但还是可以送她回招待所的。不过被谢翠芝拒绝了。
“我还想四处走走,你下了课再来找我。”说到这她顿了顿,“记得叫上沈子清。”
“嗯。”
得到包惜惜肯定答复,谢翠芝离开了,包惜惜看着她走远后才转身进了校门。
世上的事有时候就那么巧,谢翠芝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施怀诚刚好结束一天的课程,从学校出来。
他一眼就瞥见那抹背影,整个人跟见了鬼一样,瞳孔瞪得老大。呆愣了两秒后,疯狂朝那背影消失的方向追去,然哪还有什么熟悉的身影。
站在大街上,施怀诚想笑,这样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明明已经知道她不在了,明明知道她和家人已经葬身海底,却还是每每看到背影和她相似的人,会以为她还活着。
因为这一插曲,施怀诚心情很低落,回家的时候绕路去买了一瓶烧酒。
他们住的房子是京城很常见的小胡同里的一间小四合院,老婆刘小花正在做晚饭,看到他有拎着一瓶酒回来,脸色顿时不好。
“不是不让你喝酒吗,怎么又买了,也不看看自己身体什么情况。”
施怀诚没在意她的念叨,只是说让她炒碟花生给自己下酒。
刘小花不想,可也知道没办法劝服丈夫。
炒好花生端进客厅,发现他没有下酒菜也已经吃了小半瓶。
她把花生搁在桌子上,顺势在他对面坐下,边看着丈夫喝酒,边和他唠嗑。
“小强马上要考高中了,你好歹关心一下他的学习。”
小强是他们的唯一的儿子,今年十六岁,因为一些原因耽搁,今年才读初三。
“我知道你忙,除了上课还有别的科研项目。但你可是堂堂北大教授,儿子成绩太差也不好。”
施怀诚没说话,只是在妻子说话期间又抿了几口就。
刘小花也习惯了,沉默了半响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上午我遇到方医生,他让我提醒你有空还是早点去医院再检查一下身体。”
说了那么多,施怀诚终于嗯了声。可刘小花知道,他开口即代表想让她停下来。
尽管还有很多想说的,想了想还是闭了嘴,起身去了厨房,继续炒菜。
另一头,包惜惜下课后极罕见的去了土木工程系找沈子清,告诉她谢老师来了的事。
沈子清听后也很想早点去找她,奈何还有一节课,便让包惜惜先去。
包惜惜想着老师的叮嘱,干脆陪他一起上课,上完课两人一起去。
其实她也早想体验一下,陪男朋友一起上课是什么感觉。以前看小说的时候,觉得可浪漫了。
沈子清在土木工程系也算是风云人物,几乎每个科任老师都认识。
这节课老师一进来,下意识扫了眼全场,看到自己的最喜欢的学生这次竟然坐在后排,旁边还坐着个女同学。
他笑了笑,打趣道:“坐在沈子清旁边的那位女同学有些眼生,是别的系来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