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惜点了点头,冰激凌来了,她现在有新欢了,会乖乖的。
大冬天的吃冰激凌,除了他们也没谁了。
沈子清觉得这冰激凌也上的是时候,几口下去,冰冰凉意由肚子散向四肢。
没多久,点的其他东西也陆陆续续端上来。
有了吃的,包惜惜确实安分了。
吃着美味的烤肉,包惜惜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等祖国走上改革开放这条道路后,外国餐厅将如雨后春笋般开遍大城市,能品尝到的异国美食将更多,心里就无比期待。
说实话,七八年了,她真的也馋了过去吃过的那些异国美食。
想的太入神,她都不知道自己笑了,直到沈子清问她,她才收敛了下笑意,美化了一下告诉他:“想到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能吃到越来越多好吃的食物,心里就高兴。”
沈子清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
这确实是包惜惜会想的,他想自己以后可一定要好好赚钱,不然可就养不起这馋猫。
吃到一半,除了他们外一直没其他人的二楼终于上来一位女客人。
穿着灰色中山装,背着军绿色布挎包,扎着两股小辫子,看上去比包惜惜他们要大几岁。
坐下后没多久,一位服务员走了过来,把餐牌递上。
女客人朝服务员微笑点了点头,说:“还要等人,一会在点。”
服务员说了声好,转身离开,没多久给她端了杯水。
刚开始还好,女客人从容淡定坐在位置上等着自己要等的人。
当时间过去十几分钟,她开始面露不悦。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又也许是看到包惜惜和沈子清这边又要了份冰激凌,她也主动扬手跟服务员要了一份。
包惜惜和沈子清吃完饭后那份冰激凌,这顿完美的午餐算是到此结束。
因为同整个二楼就只有他们三位客人,包惜惜不可避免会留意另一位女客人。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小声对沈子清说:“那位姑娘等了好久了,八成是被人放鸽子了。”
沈子清也这么觉得,点了点头。
时间又过去了十几分钟,算起来那位女客人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然还是没人来,脸色难看到几点。
虽然不是同一张桌,但是整个二楼就他们三个客人,沈子清和包惜惜还是感受到了她的那份尴尬。两人反正都吃完了,决定还是早点离开,把空间留个这位女客人。
出到外面,站在屋檐下,阳光甚好,沈子清问包惜惜是想四处走走还是直接回家。
包惜惜看了看天,虽然外头是有点冷,却还是想走走。
考大学的事尘埃落定,过完年他们就要去别的城市上大学,忽然想好好看看这个城市。
沈子清说了声好,两人正准备下台阶,方才同在二楼的那个女子却气呼呼冲了出来。因为太快,以至于没注意到沈子清和包惜惜还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直接朝包惜惜撞了上去,差点把她撞倒,还好沈子清反应快,一把把她搂住。
女子连忙道歉,包惜惜捂住那被撞疼的胳膊,坚强说着没事。
“对不起啊,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女子显然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包惜惜笑了笑,她只是比较娇气,怕疼。那么瘦弱的一个姑娘,能撞的有多疼。
女子再次道歉,急匆匆离开。
“真的没事吗?”沈子清也是很不放心,担忧看着她。
“真的没事。”包惜惜抬了抬胳膊,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这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两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走着。
两人怎么都没想到,刚刚在俄罗斯餐厅遇到的女子,在他们转了几个街口后,竟然会再次遇到。不过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而是语气激动和一个年纪比自己大很多的大婶说着话。
女子说自己在餐厅等了很久,却不见有人来,质问大婶介绍的是什么人。
包惜惜小声对沈子清说:“原来是相亲,但是男的没来,似乎有些太过分了。”
虽然她也不喜欢相亲,但相亲在这个时代还是主流,比起农村的盲婚哑嫁好多了。如果是她,相亲却被人放鸽子,怕也会很生气。
他们不是有意偷听两人的讲话,决定加快步伐走过去。
那女子在发泄了一顿后,眼红红对那大婶说:“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我至于愿意和这么瘸了腿的人相亲吗?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腿都被人打瘸了,还想找什么黄花大闺女……”
包惜惜觉得这女子说的男子的条件有点点熟悉,脚步顿了顿,这一顿步的功夫,又听女子劈里啪啦骂了好多。
她看向沈子清:“我怎么觉得她说的这个人有点像王树苗。”
沈子清也有这感觉,但还是让她不要胡乱猜测。世界之大,情况相似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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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包惜惜和沈子清在外头玩了一下午回到家属大院。
一进院门就看到一群妇女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聊着天。
这情景包惜惜可太熟悉了,肯定又是在说哪家大事。
她本不感兴趣,在路过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说王树苗和他母亲下午打了一架的事,不由放慢了脚步,想把这八卦听全一些。
然而大婶们看到他们,立刻笑眯眯转移了话题。
“要说还是惜惜和子清这两孩子好,青梅竹马,现在还考上了同一间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