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她会和他聊。他不说话,她就静静跟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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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关心包惜惜第一天上学情况的当然少不了李慧妍夫妻,一到下班的点就迫不及待骑上单车回家.
回来看到放学回家的女儿心情似乎比之前还要愉悦上几分,两人也大概猜到什么情况了,心里别提多高兴。要知道今天上班他们心里都惦记着在学校的女儿。
包惜惜毕竟是成年人灵魂,多少懂父母的心思,故而哪怕他们没怎么问,坐在一起在吃饭的时候也和他们说了好些今天在学校的事。
夫妻两越听越开心,觉得之前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放下心后一家三口约定,大人好好工作挣钱,小孩好好读书。
只是商定都让人觉得这未来日子美好的让人向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努力方向,每个人都在为这个家以后更好出一份力。
第二天,包惜惜依旧满怀激情去上学。不过今天陪她上学的对象由父母变成沈子清。
不是她约的,她准备出门去上学的时候,一打开门却发现沈子清和他爷爷站在那长廊。
沈立强笑眯眯和包惜惜父母说,以后就让两个孩子结伴上学。
包惜惜父母当然觉得好啦,沈子清一直都在第一小学读,有他带着女儿,他们就更放心了。
大人们愉快的做出决定,他们小朋友只能愉快接受。
包惜惜个人是不反感长辈此举的,她观察了会沈子清,觉得他亦是如此。
和同龄人一起步行去上学是包惜惜以前不曾有过的体验,她读小学那会,所有的同学上学放学都必须要有父母接送。
和沈子清并肩走在六十年代的城市小道上,她莫名体会到了小学时学过的那首《上学歌》歌词里写的那份雀跃。
他们穿过一条老街,街道两旁种有几棵大树,看得出年份久远,长得都比旁边的两层楼房还高。
清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枝斑斓撒下,包惜惜忍不住昂起头,去感受这份大自然的恩赐。
沈子清向前走着,见包惜惜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问她怎么不走。
包惜惜指了指比自己高了许多的树,说:“看起来像是槐树。”
沈子清嗯了声,告诉她这就是槐树。
得到肯定答案,包惜惜陡然眼睛亮了几分,脸上挂着淡淡笑意,问:“它的花是不是可以吃的?”
以前在一本自然杂志上看到过一篇介绍槐树的文章,说它的花可烹调食用也可作中药用,。
沈子清在这附近长大,指不定还爬上过去摘过它的花来吃呢。
包惜惜一脸期待盯着着沈子清,等着他的答案。
看到却是他嘴角抽搐了两下,稚嫩的小脸罕见浮现几分复杂,然后什么也没回答,只提醒她快点走。
包惜惜略有些失望,不过几秒钟后她立刻又想到了什么,浅笑扬了扬眉。
她觉得沈子清可能没吃过,他们家条件优渥,应该不稀罕外头的野果野花。
生于这个年代,日子却能过成沈子清这般,若说没有几分老天的偏爱,她都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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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小学三年级课程还比较简单。
文化课有语文、数学、常识,没有后世折磨的无数孩子叫苦连天的英语。非文化课则相对丰富学,有美术、音乐、体育、劳动。
语文和数学身为主课,每周安排的课程自然要多一些。但其他非文化课安排得也不算少,比如体育课一周就有两节,美术音乐劳动这些每周也至少保证一节。
第一小学身为本市最好的学校,教学条件却是比包惜惜以为的好很多。
比如他们学校有大礼堂,有图书馆,还有专门的音乐室。音乐室里面还摆放着一台钢琴,不过就是有些古老。
音乐室不是随便开放的,平时大家上音乐课都还是带着课室里,跟着老师学唱天真烂漫的儿歌,一般两节课能学会一首。
以上都是包惜惜上了两个星期学后摸透的。
作为饱受过后世教育内卷荼毒的孩子,包惜惜对这时候孩子们的读书氛围表示实名羡慕。
但羡慕过后,她的上学的热情稍微淡去了那么一点。
一个王者,天天在青铜局打匹配,久了也会觉得无趣。
她的上课状态不受控制的从兴致勃勃、聚精会神,慢慢变成走神发呆。
坐在包惜惜后排的沈子清只看到了她的变化,不知道她变化的原因。
以他有限的十年的人生经验,他错以为包惜惜这是跟不上老师的上课进度。
这日放学回家路上,沈子清递给包惜惜一颗巧克力糖。
自从那次包惜惜问他槐树的花能不能吃,沈子清彻底信了爷爷的话,包惜惜这孩子从以前过的太苦了,都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他生出了同情之心。他们家东西多,他不介意和她分享。
说真的,他就没见过比包惜惜更嘴馋的,连路边的树开的花都惦记。
也许小时候真的饿怕了吧。
包惜惜很自然接过,同时也把自己的九制陈皮递给他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