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祠堂的警员们面面相觑,但看到自己领头的上司都退到了一边,犹豫片刻,就纷纷让开,让出了一条道来。
“进去吧,想死没人拦着你们。”
裴泽弼冷冷地看着一众村民,“真当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陪你们在这风餐露宿是为了哄骗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人因为在祠堂祭拜回去就患病的,鼠疫细菌在这个季节能在尸体上生存三个月,逝去的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最好想明白再做决定。”
裴泽弼的话落,看到警员们让开道路而神情激动想要上前的村民们不少都流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裴泽弼口罩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只要有了分歧,只要不是铁板一块,那就不足为惧。
这边裴泽弼在叶一柏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他解决了这次抗疫中最大的后顾之忧,另一边从东县回来的沈明和纪茂实,以及几个大学生激情澎湃地投入到了宣传血清疗法的工作中。
“卖报卖报,杭城报,东县所有病人完成转移,病人称对临时医院十分满意。”
“卖报卖报,明日报,鼠疫治愈患者的血可以救治重症病人,吾等同胞一线生机只在你我手中。”
大街上有人拿起一份报纸细看,“这隔离的医院也没有说得那么恐怖嘛,你看他们还有心情唱曲呢。”
“治愈鼠疫患者的血可以救人?可我杭城集中爆发鼠疫不过半月的事,哪来的治愈了两个月的病人。”
话出人口,入了有心人的耳。
不止大街上的百姓,还有文人、官员以及唐传芳等医务人员也看到了这条消息。
“血清疗法,不愧是我们华国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啊,说不定真能给重症病人挣出一条生机来,忠华村那边电话线通了没,现在这样联系太慢了!就好比这血清疗法,我们看到报纸才知道!”唐传芳激动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我杭城鼠疫虽然是这半月里才大规模爆发,但是绝对不是这半月才开始蔓延的,小周,你通知老沈他们,我们中午碰个头,排查一下这几个月以来的可疑病例。叶医生替我们找到了一条路,我们不能坐着守株待兔,我们争的是命!”
“好,院长,我马上去联系!”被称为小周的年轻人也明显激动起来,工作在一线的医务人员,哪个不知道重症患者的绝望,哪个又不想帮他们挣一丝生机回来。
“这消息要传出去,不仅是杭城,其他城市的同行也要通知,能救一个是一个吧。”